宿郎,就对曾百万说道“看看俺家的宿郎,人家一个日本鬼子,都懂规矩了,人家早就看破了战局,人家说什么了吗?”
曾百万看了看滕边宿郎,就对张坦克老爷子说道“日本友人,他懂中国的象棋吗?”
“我跟你说哈,这个滕边宿郎,有一个中文名字,叫郎忏悔,这小子对中国象棋还是懂一套的,昨天,他陪我杀了一盘,棋力虽不如那个导演卢广孝,不过也够我忙活半天的了。”张坦克老爷子竖起大拇指赞扬了滕边宿郎,虽然用词上有点诋毁人的意思。不过同为观战的滕边宿郎,倒也不在意,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他感觉张坦克老爷子,在心里边似乎接受了他这个日本徒弟了,只不过嘴上不说而已。
“说到拍戏,张狐狸,你帮我问问,扮演我曾百万的演员,长的英俊不英俊?”曾百万说道。
“就你那脸型长的,把你跟一堆地瓜放一块儿,简直就是孪生兄弟,你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挺帅的,其实就是烤地瓜一样的脸型,卢广孝这孩子,拍戏讲究真实,就你那磕搀的如同残次品的脸型,他能给你找多帅的演员吗?那不就脱离实际了吗?”张坦克老爷子眯着眼睛,如同一条线一样,憋着笑说了这句话。
“嘿,张狐狸,你嘴真够损的!我估计扮演你的演员也是一个歪瓜裂枣一样的尊荣,你想啊,云鹏哥哥那是一米八多的个子,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英武帅气,你就不能帅气了,不然容易抢戏,只有你丑了,才能衬托出云鹏哥哥的英武帅气。”曾百万气呼呼的指着张坦克老爷子的鼻子骂道。
“我嘴损,也是跟你学的,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第一是下棋,第二就是
回味你说过的损话,用过的损招,你记不记得,当年在潍坊,五个小鬼子在关帝庙里面,吃午饭………。”张坦克老爷子是连说带比划的说道。
曾百万眼睛一亮说道“咋不记得啊?当年鬼子太狂了,根本不把游击队放眼里,居然大白天不留岗哨,全部在关帝庙里面,吃从老百姓那里抢来的鸡,还有大鹅,我能放过他们吗?我看了看地形,发现距离关帝庙半里地,挂在树上的一个如同篮球那么大的马蜂窝…………。”
张坦克老爷子,立即来了兴致,接着说道“当时俺枪法好,你反应敏捷,跑的快,所以咱俩分工合作,俺埋伏在马蜂窝附近,你站在关帝庙门口,用二把刀水平的日语大喊一声,八嘎牙路!小鬼子,我日你祖宗!然后撒丫子就跑,小鬼子拿着枪就追,他们哪能跑的过飞毛腿啊,你借助掩体,一边开枪,一边跑,一直把鬼子引到了马蜂窝跟前,我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树杈,嗡嗡嗡嗡的,那马蜂是祖爷爷带着子孙后代,全家老少,全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那场面太惨了,鬼哭狼嚎啊!你号称小李广花荣,枪法百发百中,你见到小鬼子被蜇的哇哇大叫,惊慌失措,没有一枪爆头,而是一枪接着一枪的打断了他们的腿,小鬼子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跑不了,咱们眼看着马蜂群,一点一点把他们蜇死了,鬼子就在痛苦的折磨当中魂归故里了,太解气了。”曾百万非常豪迈的张开嘴如城门一样大笑着说道。
张坦克老爷子,反倒低着头略显伤感的说道“俺后悔啊,那一天怎么就擅自行动,居然还忘记了向云鹏哥哥汇报情况,怎么那么手欠啊?要是不开枪,或者及时汇报情况,让云鹏哥哥早做准备,就不会暴露行踪,岛上川夫就不会闻着味道,找到游击队的根据地,鸿雁还有乡亲们,还有俺未出生的孩子就不会……………。”
见到老战友伤心难过了,曾百万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低着头安慰道“老伙计,战争就是这样,敌人不是傻冒,咱们不可能只占便宜,不吃亏,事情都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你该走出来了,别难过了。”
张坦克老爷子抬起头,摆摆手眼睛湿润的,如同被雨水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