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死。

他说他没有证据……凉栀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所说的证据，也许不是那个人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爷爷的证据……

而是，那个人跟母亲去世有关的证据……

是了，北寒渊不可能关心爷爷怎么死的，完全没必要不遗余力的去找这个证据。

他要找的证据，从来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

可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再去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是一片空白，也根本查不出任何。

所以北寒渊才想借助她——这个跟当初事情直接相关的人，去调查。

凉栀其实挺想问一问北寒渊为什么相信她？

或者他只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将母亲的骨灰留到自己身边？

更或者，他并非如自己所想的，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一切付诸于武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倒是差点忘了他的身份——国际知名大状。

凉栀觉得挺可笑，可她想，不管哪种，找出那个害死爷爷的人，甚至查一查母亲当年难产的缘故，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顾少卿没有反对凉栀去找韩娉婷，他说陪她一块去，被凉栀拒绝。

后来老爷子安排李察亲自送，没有人比李察更让顾少卿信任，那毕竟是老爷子曾经的警卫长。

顾少卿不再多说，只说让凉栀医院之行结束后给他打电话，他带凉栀吃午饭。

凉栀答应了。

李察是个话不算多的人，但周身气质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哪怕凉栀跟李察接触不多。

他的年龄应该五十多岁，听闻当年老爷子退下来后不久，他就跟着退了。

哪怕那时候他才三十多岁，很有机会再次被提拔。

可他放弃了。

可见忠诚。

李察尽职尽责的将她送到医院，如凉栀所料，所有人都去围观记者会了，医院这边没人管了。

凉栀下车，李察又尽责的将她送到韩娉婷病房的门口。

韩文刚去参加记者会去了，医院这边韩文强夫妇守着。

看见凉栀韩文强妻子还有点不解，但跟在凉栀身边的那位，她似乎有点印象，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但韩文强却已经认出来人了，喊了一声“李中校。”。

李察当初退下来的时候，已经升到了中校级别，韩文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