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只是,他对于虚无法则的领悟终究过于浅薄和飘渺,对沧澜神力的强行干涉远远不及对黑暗之力的霸道驾驭.
因而,这种强制契合不仅需要拥有对应的沧澜血脉,对寿元的折损亦更为严重。
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短短一个时辰后。随着沧澜神珠一声铮鸣,蓝光尽散,云澈的手指猛的从苍姝姀眉心移开,暗舒一口气,随之侧过身去,一脸冷漠。
苍释天身躯一震,迅速向前:“魔主……如何?”
苍姝姀在这时缓缓睁开眼睛,美眸之中映出一抹纯粹无暇的沧澜神芒。
苍释天目光陡转……伴随沧澜神芒的,是苍姝姀身上一股陡然释放的沧澜神息!
“小姐……”蕊衣一声轻唤,欢喜之中又带着数分心伤,她知道苍姝姀得到沧澜神力的代价是什么。
苍姝姀微微俯首,轻语道:“魔主恩赐,姝姀唯以余生相报。”
“不必,各取所需而已。”云澈沉声道,说话之时。他以眼睛余光暗暗瞥了苍姝姀一眼。
远古神力的强制契合带来寿元重损的同时,毫无疑问也会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之下,意志极坚的天孤鹄当年都面容扭曲,全身颤栗,汗如雨下。
而苍姝姀,竟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动,平静的仿佛不是在承受裂体之痛,而是沐浴于淡雅的清风之中。
这般意志力……简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愧是魔主,”苍释天强抑激动道:“这般神迹,也唯有魔主可以做到。姝姀这些年虽隐心避世,但一直暗观诸界,所阅古籍更是不计其数,她成为沧澜神帝之后,将绝非徒承虚名,她驭下的沧澜界,以及对整个南神域的影响……定不会让魔主失望!”
“是么?”云澈冷淡应声:“苍释天,准备继位仪式吧,越快越好。”
他忽然侧目,向苍姝姀道:“你该明白,我要的只是一个花瓶。而花瓶就该有花瓶的样子。何况,你如今的寿元……”
“姝姀如今身承沧澜神力,寿元自然远胜往昔,或已不虚于兄长。”苍姝姀忽然开口,打断云澈的话语:“但未来岁月再漫长,姝姀亦不敢稍有淡忘一切皆是魔主恩赐,刚不会忘却方才之诺。”
云澈:“……”
苍释天连忙道:“魔主神威之下,天下万灵已莫敢不从。姝姀更是极重恩义之人,我苍释天愿以性命担保,无论将来如何,姝姀都断不会对魔主生出丝毫异心。否则,无需魔主动手,释天自会清理门户。”
苍释天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一次次亲眼目睹着云澈的可怕与深不见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局面下,忠于云澈是最明智的选择……异心?那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云澈深深看了苍姝姀一眼,转身离开。
“恭送魔主!”苍释天迅速跟上,姿态万般谦卑。
“小姐!”云澈和苍释天刚一离开,蕊衣已是快步向前,将苍姝姀小心搀起,这才发觉,苍姝姀全身上下都已被汗液打湿,可想而知,先前她在默然承受着怎样的剧痛。
苍姝姀缓缓抬手,感知着身上涌动的沧澜神力,轻然浅笑:“如此。便可承过兄长的神帝之名……世事如梦,又更胜虚梦。”
“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蕊衣声音压低,微微发颤:“你的寿元,还有多少?”
若是折损两三成,她尚可接受。但千叶影儿先前所言,强行契合沧澜神力,会让她的寿元骤减至……尚不及先前孱弱之时。
面对蕊衣的担忧与忐忑,苍姝姀轻柔一笑,没有隐瞒:“希望,我可以撑过第十个甲子。”
“……”蕊衣怔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蕊衣,无需为我悲伤,这对我而言并非损创,而是真正的恩赐。”苍姝姀螓首高抬,娓娓而语:“神帝二字,在魔主,在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