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麻衣少年一刀砍在听寒枪身上,刀锋抵在听寒枪身上,脚尖与刀剑同时发力堪堪躲过听寒的拍压,在雪地中打了个滚翻身站起,眼中怒火沸腾,见远处尘雪飞扬三匹马在烟雪中若隐若现,麻衣少年死死剜了一眼持长枪的白衣少年,脚下速度暴起远遁而走速度极快。
马上的柳远山手握长剑,见那麻衣少年奔逃便要纵马追赶,陈长歌伸手拦下柳远山这才作罢,翻身下马忧心问道“没事吧?”
陈长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好对付么?”
陈长歌脸色深沉,摇头道“不容易,这厮速度极快,光看眼下无法拦住他。”
柳远山收回长剑,叹气道“他想干什么?”
陈长歌一脸苦涩“跟你一样,色迷心窍。”
柳远山义愤填膺,啐道“呸,他也配。”
田白意脸色如常,怅然道“添麻烦了,到雄州我自己想办法吧。”
陈长歌将听寒插回背后布囊,翻身上马“先不急,看看再说吧。”
三人策马同行,洪文县近在眼前,柳远山担忧道“那咱们今日还赶路么?”
陈长歌打量着天色,若是强行赶路的话怕是又要夜宿荒郊野店,摇头道“城内歇息吧,夜宿荒郊的话更危险。”
柳远山眉头一挑,想起那日炙热骇人的红芒心有余悸,不禁问道“你那护身符还能用么?”
陈长歌摇头不语,精神全然放在那神出鬼没的麻衣人身上。
柳远山想起那邋遢和尚不禁啧舌道“没想到,这老和尚还有这般能耐。”
远方夕阳西下,三人策马进了洪文县。
三日后,天门关。
夜色漆黑寒雾弥漫,一队轻骑深夜入天门。
片刻后,一阵沉闷锣声响起,那亲点的两万精锐打点行囊,站立在练兵场中,虽是睡眼惺忪,但也难掩剑戟上森冷的月光。
月夜中,两万秦关军精锐夜出天门关,直奔那片横亘千里的浩瀚山脉,分邙山。
又两日,宏涌府。
入夜时分,一辆木笼囚车自东门进,囚车里押解着一濒死犯人,犯人瘫坐在囚车内,双腿被医布缠绕。
次日正午,在宏涌府为非作歹十年的知府吕祯被押解上了斩刑台,吕祯本就被酒色掏空了体魄,被门吏董裕砍去双脚已是重伤,又在宏涌府大牢内承受了一天一夜的大刑熬打,又跟着将士前往分邙山指认秘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早就奄奄一息,今日被送上斩刑台与典狱官许宁,各放入两张巨大渔网内,将渔网高高吊起,准备受万剐凌迟。
吕许两家三十六人均跪在台前,身上麻绳五花大绑,背插犯由牌,雄州经略使亲自监斩,眼看到了午时三刻,衙役点燃三声追魂炮,告诫天地避邪祛秽。
雄州经略使手中朱砂笔勾去犯人名帖,将笔丢落在地,一众刽子手反手为斩刑犯灌上一口斩刑酒,拔去犯由牌手起刀落,三十六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师爷纪子明将知府吕祯所犯罪行一一诵读,两名刽子手手持柳叶刀,将许宁吕祯二人被渔网勒在外的皮肉刀刀剐去。
叛国投敌乃是至罪,需连剐三天,剐满三千六百刀。
吕祯第一日便气绝身亡,便是已经身死,也许剐满三千六百刀,至此,为祸宏涌府十年的硕鼠吕祯落了个万剐凌迟。
天门关。
在两万精锐出城七天后,十数万秦关军将士列阵在前,场中旌旗招展,剑戟森森,马鸣随长风,杀意冲天阙。
秦关军主将秦雄站在点兵台之上,一身重铠映着日光,腰间悬阔剑头顶紫金冠,满目肃杀大喝道
“自古神开天人皇定国,始皇帝开疆扩土,我乾元男儿再祀持戎征讨各国,战场泯躯也在所不惜,就算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也不可能辱国之土丧国之躯,我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