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泽动作顿住,却被赵虞娇借机一把将他的面衫扯了下来,他来不及躲闪,一脸错愕,眼角那颗妖冶的泪痣极为明显。
十几年的葱茏岁月,在此刻化为了一条白色的光线,聚拢起来,凝结起来,记忆力那个青葱少年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便经风尘世俗的公子。
“哥!”赵虞娇眼见声音里带了哭腔,眉头一皱,眼泪便籁籁而落,“你是不是赵虞泽。”
赵虞泽打小便疼她这个妹子,多年未见,心中自然是疼爱的紧,他见她落泪,也免不了心跟着疼,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多年未见,还是那个一想哥哥就落泪的爱哭鬼。”
赵虞娇哭着扑进他的怀中,不能自已。
“好了,别哭了,有哥哥在呢,哥哥回来你不开心吗。”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又对刚才的事难免有些疑问,“你怎么会一眼就认出哥哥来的,是不是天天都在想着哥哥。”
赵虞娇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我是至亲兄妹,我又怎能感知不到,哥哥一出现,我便知道,一定是至亲之人来救我了。”
赵虞泽这些年经历的事极多,人情冷暖更是习以为常,眼见自家妹妹这般,心中也难免酸涩,他轻叹一口气,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哥哥总算没有白疼你。”
夜风萧瑟,赵虞泽将自己的外衫解了下来披在赵虞娇身上,屋顶风景正好,她与哥哥多年未见,心中自然是有很多疑问。
赵虞泽娓娓道来,语调不紧不慢,仿佛还是当年不经人事的少年郎,“当年我侥幸逃脱,掉入回水河中,幸而被医谷中人所救才得以保住这一条命,但是伤势过重,医谷中人各个医术精湛,但我这伤却也是需要循序渐进,可我等不及,心系你的安危,便急着回到京城,却不想听闻你跟秦天泽大婚的消息……”
“那日单枪匹马闯入将军府的人莫非是哥哥?”
赵虞泽诚实的点头,“是我不错,我只是想着偷摸看看你,却不想将军府众人各个武功高强,察觉到我的存在,在我重伤未愈之下又添了新伤,后被雁归池徐翁所救,。”
赵虞娇只觉得心疼自家哥哥,鼻头一酸又要落下泪来,赵虞泽赶忙制止住她,又接着往下说,“后来,我察觉到赵明奇在暗中生事失败后,想要对你们动手,怕你和妹夫出事,放心不下,边干来看看,幸好,我来的不迟。”
赵虞娇还想再问,却被赵虞泽一把揽住腰肢,送下了屋顶,“赶紧去赴宴吧,你离席太久,恐会令中赵明奇生疑,何况,”他狭促的看着他,“你不担心你那夫君的安危了?”
经他这一提醒,赵虞娇这才想起来,自己夫君还处在那水深火热的宴席之上,她提裙便向着驿馆的方向奔去,跑了两步后又停下,转头问他,“哥哥不同我一起前去吗?”
赵虞泽摇头,“我现在身份还不便暴露,赵明奇是父亲义子,我怕若是我露面会被他认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此时他在明处,我在暗处。”
闻言,赵虞娇点头,之后缓缓开口道,“那日后我若是想见哥哥的话。”
赵虞泽从腰间解下一只短笛,抛了过去,赵虞娇手忙脚乱接住,定睛一看,那是一只通体碧玉的小短笛,精致漂亮,惹人喜爱,“若是以后想要见我,便吹响这只笛子即可。”
话毕,赵虞泽也不做停留,大步流星的离开。
宴席上觥筹交错,金杯宇瞻,舞姬扭动着妖娆的身躯,极尽撩人。
赵虞娇才落座,有些失神的发呆,原本漂亮的眸子似乎失去了色彩。
方才赵虞泽的疏远,如此明显,不知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片刻后,秦泽天察觉到不对,便凑了过来,满眼关切,“没事吧?”
闻言,赵虞娇摇头,她如今心事重重,刚才大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