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俗气,娇娇儿作诗一首如何?”
秦天泽牵着赵虞娇的手,逐渐温暖了她。
赵虞娇垂眸,情景之下,想必她也无法拒绝了,只能想出一首诗来敷衍一下。
秦天泽见赵虞娇眉头紧锁,似乎真在冥思苦想着什么,不得,有些苦闷。
秦天泽也不是非要赵虞娇作诗不可,不过是随口一提,见赵虞娇有些苦闷,索性安慰道。
“诗不是有感而发么,娇娇儿若是没有灵感,那便罢了,不必刻意所为的。”
赵虞娇点头,可仍然不甘心。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习得唐诗宋词那么多,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是连一句都找不出来?
赵虞娇扬了扬眉头,有了主意,朱唇轻启,扬声吟道。
“片片互玲珑,飞扬玉漏终。乍微全满地,渐密更无风。集物圆方别,连云远近同。作膏凝瘠土,呈瑞下深宫。气射重衣透,花窥小隙通。飘秦增旧岭,发汉揽长空。 ”
这首诗原本还有后半段,只是不适时,赵虞娇便没有一同说出来了。
秦天泽略有些吃惊,赵虞娇每每吟诗作对,他都觉得惊奇。
秦天泽想不明白,赵虞娇本是习医之人,平日里也不见她研读诗书,可用到之时,她的诗却从不会少。
尽管秦天泽不精通诗词,也可看出赵虞娇所作,并非杂七杂八的随口一说便罢了的。
赵虞娇所作之诗,都是可圈可点,足以恒古传颂的名篇。
“如何?将军这是痴了吗?”
赵虞娇背着双手,仰头看着秦天泽,得意地嬉笑着。
只有赵虞娇自己清楚,她这笑里多了多少的心虚,她不能够被秦天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只能强颜欢笑着。
前些日子赵虞娇答应秦天泽说的,赵虞娇不是这里的人那件事,还被搁置着,赵虞娇内心仍有不安。
此刻,看着秦天泽微微皱起的眉和微张着的口,欲言又止的模样,赵虞娇知道,秦天泽有些怀疑。
秦天泽回过神来,揉了揉赵虞娇的脑袋,把她的发丝都揉乱了,不失宠溺地笑道。
“娇娇儿所作,为夫自然是喜欢,定要好好夸赞一番才是。”
赵虞娇笑了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掩饰一下,却被秦天泽轻声地提醒着。
“嘘……娇娇儿不要说话。”
秦天泽修长的手指抵着赵虞娇的唇,赵虞娇愣了愣,听话地禁声着,抬眸注意着秦天泽的举动。
秦天泽轻轻地皱着眉,双唇紧闭,似乎在仔细地听着什么。
赵虞娇也闭上了眼睛,认真地听着,犹犹豫豫听见了一些不同于风雪声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赵虞娇心头一颤,暗道惊奇。
有人在跟踪他们!
秦天泽放开了赵虞娇,眉头舒展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牵起赵虞娇的手,慢悠悠地在御花园中移走着。
赵虞娇会意,悠然地跟着秦天泽。
“娇娇儿,过了这丛梅,便跟着我躲进乱石里去。明白么?”
秦天泽轻声说着,语气严肃,可表情却是欣喜地,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赵虞娇不由得暗叹秦天泽的演技,真不愧是大梁战神,装了这么久了,终于还是这般的熟练。
赵虞娇自然也不认输,轻挑起了嘴角,嫣然笑道,音量也并未放轻,甚至有意扬声。
“那是自然,将军所言,娇娇儿当然会谨听吩咐。”
“那便好了。”秦天泽忍着笑意,被赵虞娇的爱演逗笑了。
不过是随意地装一下便罢了,何必这么张扬呢。
赵虞娇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笑了笑。
过了一丛梅花,秦天泽和赵虞娇按照计划,躲进了一旁的乱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