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没来由地火气上涌,她像是一座易燃易爆的火山,面对伍德先生的调笑时,她怒不可遏,攥着粗糙的手掌,将它拧作拳,挥手要去敲少爷的脑袋。
“我要是没钱呢?”伍德对达里欧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指指点点。
达里欧女士骂“我帮你偷证据!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提钱?”
伍德又问“我要没有这张小白脸呢?”
达里欧女士气得发笑,“你这张脸有钱重要吗?”
伍德戳着疯丫头的软肋笑穴,“那可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达里欧捧腹大笑“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家伙!”
伍德“你这话不对呀?”
达里欧忍笑“哪儿不对啦?”
伍德“我要是臭的,你就是苍蝇!你绕着我转!”
“呸!”达里欧又喜又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是苍蝇,你就是屎!”
伍德挥着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达里欧大大咧咧地喊。
“怎么啦?嫌弃我没文化?粗俗?下作?不知羞耻?”
伍德盯着达里欧的眼睛。
盯着这丫头亮晶晶的,东方人的棕色眼眸。
他说“不嫌弃,如果你不乐意,婚礼上你可以不穿裙子。”
“嗬……”达里欧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感觉脸颊滚烫,回过神来时连忙否决“那可不行!”
伍德“原来你喜欢穿裙子?”
达里欧嘟着嘴“我要你穿裙子!”
伍德摇着头“你还记得这事?”
说的是法庭上,伍德让男侍穿裙子出丑的那一回。
达里欧“你化成灰我都记得!我和你一样,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让我们跳过令人发狂的柠檬精桥段,免得让人酸出鼻涕泪来。
伍德正儿八经,学着姐姐的语气发问。
“你不要我家的钱,也看不上我这张脸。你图我什么?”
眼看庄园的大门越来越近。
留给他们的私人时间不多了。
达里欧女士变得忧愁起来。
她想,和少爷独处时,总是这么快活。
要问她图少爷什么?
她也想知道她到底图什么。
想了半天,她看见大庄园门前排排站的乌鸦。
她还看见耸立着的,像是稻草人一样的绞刑架。
两人下马,在庄园门前驻足互视。
达里欧女士熟门熟路地抱来两个大水桶,洗去马驹身上的脏泥巴,又对着自己的脑袋泼凉水,将一头红发浇成黑发。
她像是野犬一样甩着脑袋,甩去头上的水珠。飞散的水花溅得伍德少爷满脸都是。
“我这回和你说实话……”达里欧刚来了个老骗子的起手句式,又立马轻轻拍着嘴,“哎哟,这话不对。”
伍德心领神会,等着对方开口。
“你想好了再说,我还得向姐姐隆重地重新介绍你。”
“我不叫达里欧达芬奇。”疯丫头站得笔直,眉宇间的神态,有种东方女性独有的骄傲与英气,“我从东方大夏国来,是个飞贼,跟着丝绸商队来了大西北,被人口贩子卖过来的,买下我的人就叫达里欧达芬奇,他是我的养父,后来被强盗砍了脑袋,我也跟着入了伙。”
伍德打量着对方矫健有力的上肢,从疯丫头工装背心和浸水的衬衫长袖里,透出两条肌肉匀称的臂膀。
伍德说“看得出来。”
“我姓邵,叫邵小萱。”丫头念出真名时抹着鼻子,有点难为情的意思,毕竟这个柔弱的名字,配不上她坚韧的身与心。
伍德“很好听的名字。萱草是忘忧草,无忧无虑的意思。”
小萱两眼一亮。
“你知道它?”
伍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