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石兽。
惊呼声乍起。
逼宫也好,哭阙也罢,
哪怕当面辩诘撕破了脸,也都在游戏范围之内,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可要是这一撞,真死了两个人,局面将再也无法收拾。
徐佑轻挥衣袖,那两人双腿一软,跪在石兽前面,隔着寸许的距离,却无法移动分毫。
“来人,这两人欲血污宫阙,幕后必有指使者,抓入廷尉狱候审! ”
十几名近卫冲过来,利落的绑住两人,正要押走,跪在地上的群臣激愤,不知是谁振臂一呼,“何不今日死,胜作徐门狗”,那数百官员受此刺激,撩起袍摆,纷纷欲过来抢救被绑的两人。
徐佑挥了挥手,宫门大开,早就严阵以待的两千宿卫军冲了出来,铁甲闪着比冰雪更冷的寒光,如林而立的长枪上红缨飘荡,将御道中的官员们团团围住,满是萧杀之意。
庾朓和柳权齐齐色变。
事前谁能想到徐佑会强硬至此?
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进一步,你退一步,然后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谈一谈?
反正你都进这么多步了,退一步又能咋地?
庾朓想骂娘。
柳权有些后悔。
徐佑平静之极,道:“令公,你可以猜猜看,我敢不敢动手杀光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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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动手杀人,
或许敢,或许不敢,
可谁拿自己的命去赌?
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刻!
“杀!”
宿卫军突然发出杀气腾腾的呼喊,整齐划一的脚步落地,声如雷动,地面都跟着颤抖。
众官员无不骇然,聚拢一起,互相搀扶着,两股战战,竟再也不敢出言,生怕刺激到这些兵卒,惹来杀身之祸。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柳权终于没能承受住压力,哀求道:“太尉开恩……”
正在这时,谢希文手捧圣旨,疾步从宫内出现,站到徐佑身旁,厉声道:“陛下有旨:着太尉、中书令、侍中、六部尚书等三品以上大臣立刻入太极殿议事,其余百官各归于位,半刻钟内尚在御道逗留者,诛九族!”
徐佑对柳权笑了笑,道:“中书令,我的话你可以不听,陛下的旨意,总不能违抗吧?”
柳权完全被徐佑刚才不顾一切的疯狂给震慑了,听话的起身回头,道:“你们都回去,新法之事,陛下自会有圣断。”
宿卫军放开一道口子,众官员面面相觑,礼部的几个曹掾吓破了胆,乖乖的施礼后离开,有人开头,陆陆续续的跟随者鱼贯而去,密密麻麻的御道很快为之一空。
“走吧!”
徐佑冷冷的扫过面如死灰的庾朓,邀请柳权等人共赴太极殿,独留庾朓一人跪在雪地里。
他的身影凄凉又绝望!
太极殿里,小皇帝根本没有出现,徐佑直接抛出他的底线:新法必须实施,谁敢反对,就是整个江东百姓的敌人,民之敌,视为国贼,诛之可也。
明年开春,朝廷将成立市舶司,下辖远海贸易公司,组建无敌船队,凡日月出没之处,皆可由我子民往来互市。
公司当然不是后来才有的称呼,孔子云‘公者,数人之财,司者,运转之意,’故取公司为名,取代商行之称。
“……若是积极支持新法,可吸纳你们以个人或家族名义入股,朝廷拿三成,余者按出赀数占股,到了那时,聚海人山兽之奇,收龙珠犀贝之异,日进何止斗金?”
“等海贸繁盛,扬州、江州、广州等沿海各地,将设立八个重要的转运港口,同时也需要建造更多的船坞和船厂。你们有钱有人,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