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这个新郞主不好糊弄,从众心理,暂时不愿被当做出头鸟而已。
“严掌柜,这是苍处,今后纸坊这边的安都由他负责。”徐佑指着苍处,道“若我不在,掌柜有事可找他商议,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严叔坚立刻明白此人在徐佑的心中十分要紧,他是读书人不假,但也经商多年,迎来送往首先要态度亲善,走上前去,施了一礼,笑道“鄙人严叔坚,洒金坊的大掌柜,以后请苍郎君多多指教!”
不论南北,军人都为贱役,骂人时说的老革,指的就是老兵,都入选骂人的词汇里了,可想而知地位多么的低下。
苍处被徐佑当众视为腹心,饶是他为奴多年,心如木灰,这会也难禁潮思涌动,抱拳道“不敢,今后当听从大掌柜的吩咐!”
两下熟识,徐佑又指着方亢对苍处说道“这位是方亢,洒金坊的大匠,你们歇息一晚,明个起跟着他学造纸。记着了,要以师礼敬之”他临时起意,给了方亢一个大匠的职称,日后想要把洒金坊作大,笼络住匠人的人心,必须给他们设置合理的晋升途径。也就是说,职务分高低,层级有顺序,以此来调动下面人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
“啊?”
苍处没有做声,身后的部曲里却不知谁人发出了惊呼。由部曲转为纸匠,徐佑料到他们不会那么老实,双手负后,踱前两步,微微笑道“谁有意见,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