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子塞进独孤夫人手心“不过这件宝物还有一重功效,便是能佩戴此宝者,若能心存善意,悯怀天下,扛得动应承之磨难,那便必然遇灾化吉,逢难得祥……这是保身护命的好东西,所以就权当世侄给小公子的贺礼了。
相信有此物在,必能护得他渡过这满月之难。”
独孤夫人握着这玉龙子,惊喜无以复加,泪流满面“这……这……”
唐国公却一脸糊涂“可这东西孩子拿了,只怕宝重伤身啊……”
独孤夫人哽咽摇头,拉着唐国公就要拜谢,却被袁玑急急闪开“伯母过了,伯母过了。世侄使命已完成,不过还有两句话交待给您。”
袁玑扶住唐国公与独孤夫人的手臂,一字一句告诉他们夫妻“切记,凤无梧不落,凰得凤而生……凤为贵,凰为尊。这世上有些事情改不得,但有些事却未必——只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尽人事,听天命。听到这熟悉的六个字,唐国公猛然一身冷汗向着袁玑“世侄,你怎知我家连襟正着人去寻那弥道人的根底?”
“袁玑什么也不知,但袁玑却知道今生只怕不能再来拜见二位。只待他日凤得梧桐时,小儿天纲必前来拜会。”
袁玑一笑,长行一礼,不等唐国公夫妻挽留自出门去。他走得很急,唐国公与独孤夫人急唤几声左右,五六个大汉上前拦,竟不知他怎么一晃两荡的,就走到门边儿去了,拦不住他……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唐国公惊喜看向独孤夫人“爱妻,这……那我们渊儿……”
独孤夫人摇头,哽咽地抱着儿子,以泪脸贴上幼儿娇嫩的面庞“是,是……咱们孩儿有救了……有救了……”
一个月后。
梁城外,江边。
易了武官装束,正带着妻儿策马官道中的袁玑突然停马,跟妻儿指着江边那个白衣老道士说了几句,就落马急奔上前,一脸欢喜地向老人行礼“师傅!”
老道士哈哈一乐,点了点头“嗯,玑儿好呀。”
袁玑起礼,拉着老道士露出惊喜的表情“师傅既然在这儿,那事儿……徒儿看来是不辱师命啊!”
老道士再点一点头“嗯,说起来独孤如愿这七个儿子子倒是了了。反而三个女儿个个聪慧绝伦——独孤夫人跟国公两口儿进宫时,一个自缚,一个脱簪。见着皇帝后,夫妇就口称有罪,又奉上玉龙子——皇帝哪里还会起疑心?”
袁玑吐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好歹总是让孩子逃了毒手。不过……那弥道人……”
“他?他一见玉龙子,眼里哪还装得下其他人——那畜牲早年跟着为师学道时,早将这玉龙子上的宝藏问了无数遍。如今见唐国公夫妻得宝进献皇帝,血都冲脑门儿了,哪儿还有时间去加害唐国公一家?”
老道士带着袁玑走到凉亭里坐下,这才继续说道“说起来还真是独孤如愿的女儿们厉害——一个唐国公夫人献宝,另一个呢就在旁边儿进言,请皇帝(北周武帝)赐这宝贝给自己家儿子压魂儿……这一唱一和的,再加上皇帝本也不信这些相术之法,所以国公府这一家子算是命给保了。”
“另一个独孤夫人?啊……杨家那位吗?她……她?”袁玑吃了一惊“可她把宝截了……”
“她皇帝面前截下宝,转身出宫就寻个机会,故意让弥道人偷走了它。你说,堂堂国师盗宝,他还敢在大周国土上呆?早就逃得不知所踪了。”
“故意让弥道人偷了?师傅!那可是玉龙子……”袁玑看着老道士笑得一脸得意,立刻省悟“您让我送的是个假的!”
老道士摇一摇头哈哈一乐“假是不能假。至少皇帝面前那块儿可得是真的,不然拴不住那个畜牲的眼——独孤伽罗早备了一块儿假的在身上,只等着妹妹献宝,自己求来之后,就把假的拴在身上,真的还给妹妹。如此一来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