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这年岁极小的萧映容,是如何与长孙慈相识相交的。
不过万事不敌她喜欢,既然萧映容喜欢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将军之女,那也无妨。
所以这些日子,萧映容但凡进宫,便必与长孙慈在一处,再不与第二人同行。
别人不提,长孙慈自己心中也难免纳罕——虽多少猜到,萧映容与她亲近的理由,应该是与那夜之事有关,但到底萧映容年幼,宫中又人多眼杂不好问出口,于是也只能是揣测。
不过这事儿长久积下来,到底是个心结,于是趁着今日无甚大事,她便寻了借口,带着萧映容走到皇后殿内水轩中,想着怎么从这个孩子嘴里问出理由,又不至于伤了她心的。
思及此,长孙慈便想了想,故意模仿母亲高氏平日训斥兄长时的模样,逗趣道“你笑也笑了,不过总是得跟我说说,这声观音婢,你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呢?”
萧映容到底年纪小,见长孙慈学得这般模样,一时瞪大眼,也不知是真是假。眨巴眨巴,想了片刻,又看看长孙慈眼底笑意,知道自己竟是被这个容貌过人的姐姐当了乐子逗,一时间便撒娇不依,直往长孙慈怀里钻
“姐姐坏!姐姐唬容儿!姐姐唬容儿!”
她年岁本小,出身高贵,又多年娇养不知世事,自有一番天真烂漫之态。虽然她近遇不顺,但通身的娇憨却并未脱去。如今被长孙慈这么一调笑,心生害羞,娇声呖呖地扑进长孙慈怀中的情态,竟然颇似那刚刚出生的小奶猫儿般可爱。莫说是女子,便是沙场上走出来的铁血男儿,也必然要为之折了心的。
长孙慈便是教她这般娇态给引得眉开眼笑,满心里除了怜,便是爱,只顾着抱起她小小的身子,又是哄,又是逗,好半晌才肯停手,笑吟吟地望着萧映容。一时又想起那夜之事,难免眉目中就带了一点心疼。
萧映容看着长孙慈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心中一动,怔怔道“姐姐,容儿无事的。父亲母亲已经与容儿说过,不好的事容儿可以忘记。所以容儿会很快就不记得那些事了。姐姐不必心疼。”
一边说,萧映容一边伸出小小的手指,轻轻地抚平长孙慈紧皱的眉心,也抚平了长孙慈因她而生,这满心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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