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你可以自己回想一二——每常他往宫中送年节礼时,何曾送过马蹄金?”
这件事,杨淑玉倒是真不知道——并非是她的消息情报不对,而是这本便是桩隐秘之事,她年纪尚幼,又不似杨昭,有那等机缘可亲眼看一看杨素的家谱族志,自然不知道了。
于是,杨淑玉也是隐约感到了些不安“可这人的确是从杨素府上得了这马蹄金的。这件事,不但是妹妹手下的人去打探过,就连杨玄感自己,也很是打听过,到底是谁从他家府上拿走了马蹄金。”
“你也说了,杨玄感说的是,不知是谁从他家府上拿了马蹄金,而不是从越国公府上拿走了马蹄金。”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杨昭看着杨淑玉“杨素虽把这马蹄金当成宝物,可杨玄感却并非如此——在他眼里,金子,便是金子。
就如同这接了他赏赐的人,就只是他买来,能替他跑腿的人而已……”
一句话,就点亮了杨淑玉心中所有的疑问,她微微睁大眼睛,错愕道“莫非……莫非这杨玄感……”
“或者,也不是杨玄感。也许,就是那位因你之毒,而失了孩子的杨夫人呢?”杨昭淡淡一笑。
杨淑玉突觉全身发冷“她……她?为什么?”
没等杨昭相告,她心念电转,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变脸,刚想起身,又突然看了一眼杨昭,缓缓坐下,平了平气息,慢慢问“太子哥哥既然有心跟我慢慢谈……看来杨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哥哥都知道了。”
“原来是不知道的。不过见了这马蹄金之后,就知道了。”杨昭毫不避讳,坦言以告“她是要借你的手,牢牢地绑住了她夫婿的心。”
杨淑玉垂眸,很快问“是跟父皇赐给杨玄感那几个宫人……有关?”
杨昭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站起身来,看看庭外的日光,沉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收手吧!一切,就交给本宫与父皇。”
杨淑玉呆呆地坐着,看着他慢慢离开,随后突然双唇一勾“收手?太子哥哥……你要是真的让我收手,又何必跟我说这么多呢……”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宫人也淡淡道“果然,太子殿下,到底是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