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让他有些难过。
世人皆误会他们这一脉他早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世人皆为王朝宣传所误他可以理解,但是在王羲颐看来他徐博温不应该如此不等青红皂白便拿这一点来将他们这一脉一杆子打死。
“当年的是是非非未来会证明一切,如今你们这天渊国有你们的立场,而我们亦有我们的坚持,大家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就好,没必要提以前的事!”王羲颐叹了口气将他置于身后紧紧握着那本书的手松了松。
“徐太师,王某这次来并不想与你争辩,只不过是希望我的小师弟能有一个被天下人认识的机会而已,至于其它的事我不想提起也不想计较。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的先生想要对你们的武皇做些什么,别说是你们几个成势高手和一些人间手段,即便是你们头顶的那些人想要阻止也要掂量掂量。”王羲颐说的掷地有声,他缓缓站起身而后在桌子上放了几枚银钱。
“这一碗茶就给徐太师喝了,希望太师莫要忘了,即便是没有我们这一脉,他杨家对天渊所做也当的起公正二字,苦椿茶虽苦,总好过苦了人心!”王羲颐负手而行,他背对着这位天渊太师离开,徒留对方一个饮茶,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而已。
随着两位大人物离开这会试考场,紧接着便是最后一场的诗赋,因为仅看文采而作参考之用所以并没有那么正式,所给时间也相对紧张一些。
这一次第三场的考题是诗,对于杨文锋来说他的词最为惊艳,其次是赋,最后才轮到做诗,相对而言这一场是他的短处。
说是短处其实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毕竟能够在文坛占据一席之地的他再如何平庸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如此一来其实他也并不担心。
最后一场考试的时间很短,论做诗的功底玉陵之中年轻一辈向来以宋祈最为知名,这一场自然是他最为擅长的一场。
除他之外江南多旖旎,诗歌多盛行,那几个来自江南水乡的士子自然也不逞多让,如此一来单论文采而言其实皆难分高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刻所有人不过都忙着完成自己的考卷罢了。但这其中的过程之中又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
在杨文锋所在的考场之中有三人在未考完最后一场的情况下竟然凭空昏倒过去,最终人事不省被巡查护卫抬出了考场之外。
被赶出考场的每届会试皆有,但是像这样人事不省却又查不出有何病症的确不多。
在他们被抬出考场之后这一届会试也基本结束了,最后弥封收卷之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实在这会试考场之外每年都有很多人驻足观看,他们其实看的不是入考场时那众人皆仿徨的场面,他们想看的往往是此时此刻,所有考生出考场时的场景。
且看过去,有人垂头丧气如被霜雪所打的枝丫;有人神色呆滞失魂落魄;也有人神色凄凉如丧考妣。
此皆失意之人!
亦有人神采飞扬,满脸志得意满;有人神色自若荣辱不惊,这些人在所有人之中不过十之存一罢了。
之前有著名画师曾画过众士子出考场的场面,之后世人观之恰如观众生百态。
所有人皆在画中,唯有一个杨文锋置身在这所有人之外。
他最先出考场而后便径直离去,在他的身后是还在相互议论商讨的其它士子,就连荀攸也不例外。
独独他一人格格不入,在他入考场时就曾安置过杨府之中所有人他出考场之时不要有人来迎,其实不为其它,他只不过是想感受一下真正的士子入仕罢了。
其实真正重新感受了一番之后也就那么回事,过去的事情重新经历一遍其实也没有那些书里说的什么惆怅或者感伤,真正所有的也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罢了。
杨文锋之所以没有停留,之所以格格不入只是因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