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有理睬诺耶斯,甚至没有向凯瑟琳鞠躬。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你的女仆留在这里。你跟我来。”他推开通往城堡广场的两扇门,说道:“来吧,公主。别磨磨蹭蹭的。”
凯瑟琳紧跟着佩弗利,门已经在她面前关上了。她把它们拉开,看到佩弗利停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他们前面的行刑台几乎挡住了路,它和玫瑰花园的墙一样高。
佩弗利哼了一声后大笑。他笑着说:“爸爸告诉他们要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楚。可是,我敢说,他们为了打造这个东西,砍伐了至少一亩的森林。”
“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看。这不适合女孩子来看。”哈罗德说,双手叉腰,双腿分开,眼睛盯着凯瑟琳。
“可是孩子被允许参加,”凯瑟琳回答,模仿他的姿势。
“我已经十四了,姐姐。”
凯瑟琳从他身边走过,在哈罗德耳边低声说:“两个月后,弟弟。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哈罗德嘟囔着,“我很快就会比你块头大了。”然后从她身边挤过去,跺着脚跟在佩弗利后面走了。他跟在佩弗利宽阔的身躯后面,显得特别瘦小。他们显然是兄弟,两人红金色的头发是完全一样的颜色,虽然哈罗德的头发扎得更复杂,凯瑟琳突然想到,他一定是让别人花在他头发上的时间比她的女仆花在她头发上的时间还多。
然而,哈罗德对于凯瑟琳在场是否得体的看法和凯瑟琳自己的看法一样不重要。在诺耶斯的建议下,她的父亲命令她去参加行刑仪式。凯瑟琳必须向他们证明自己。证明她的力量和忠诚,最重要的是她在内心、思想和行为上都不是叛徒。
佩弗利已经转过刑台的一角。凯瑟琳急忙追上去,撩起她的长裙以免绊倒。虽然她还看不见人群,但她能听到他们低沉的嗡嗡声。奇怪的是你怎么能感觉到人群,感觉到他们的情绪。
大厅里的人们表面上是很有礼貌的,但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渴望:对权力的渴望,对……任何东西。这里人山人海,但气氛出奇地好。几声“佩弗利”的喊声响起,但他们很快就安静了。今天不是佩弗利的日子。
佩弗利转过身来,盯着凯瑟琳的动作,她拉着裙子走到他身边。“你想向众人炫耀你的腿吗,妹妹”
凯瑟琳放下裙子,把布弄平,用她最厌恶的声音说:“鹅卵石不干净。这块丝绸会被毁掉的。”
“那也比毁掉你的名声好。”佩弗利用眼神抓住凯瑟琳的目光。“我只是为你着想你,妹妹。”他在铺着王家红地毯的平台上向左边挥手,说道:“这是留给我们的位置。”
好像凯瑟琳自己不知道似的。
佩弗利领着大家走上三级台阶。王室的专座相当简单,只有一排凯瑟琳认出来是从会议厅里搬过来的雕花木凳。一根粗粗的红绳子松松地挂在平台上的红黑相间的短柱子之间。人群在平台那边,同样被绳子,只不过不是红的,而是粗糙厚重的棕色绳索和一排皇家卫队把人群隔了开来。
佩弗利指着离现在他们位置最远的平台边缘的座位,也是整个平台上第二好的位置。“为了你准备的,妹妹。”他坐在她旁边的宽凳子上,两腿分开,一条肌肉发达的大腿搭在凯瑟琳的座位上。她坐下来,小心地整理着她的裙子,使它不致起皱,使淡粉色的丝绸垂到佩弗利的膝盖上。他把腿挪开了。
哈罗德仍然站在佩弗利对面的座位旁。“但是凯瑟琳的视野最好。”
“问题就在这里,小鬼。”佩弗利回答。
“可是我比凯瑟琳有优先权,我想坐在那儿。”
“好吧,我把那个座位让给凯瑟琳了。所以你坐在这里,别再发牢骚了。”
哈罗德犹豫了一会儿。他又张开嘴抱怨起来,但却引起了凯瑟琳的注意。她笑了笑,在嘴唇前做了一个优雅的缝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