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僵直,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他们以一种令人震惊的风采和活力跳了起来。他们的喉咙里发出了越来越强烈的挑战呼声。
格雷罗根大步冲进了温暖的、雾气弥漫的房间,白恩则跟在他后面。那些老鼠人急忙爬起来,拿起他们那讨厌的、陈旧的武器。格雷罗根的斧头左右出击,边走边杀。没有什么能阻碍他的斧头。任何没疯或明智的人都不会试图抗拒它。
然而这些老鼠人并没有像其他老鼠人那样转身逃跑。他们甚至没有坚守自己的阵地。相反,他们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其疯狂程度与格雷罗根不相上下。泡沫从他们的嘴里涌了出来,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狂乱地滚动着。片刻之间,格雷罗根便被他们猛冲的力量所阻挡,然后他们蜂拥而来,在他身上撕咬着,抓着,戳着。
白恩朝离他最近的那只猛击过去,它转过身来,像一条蛇一样敏捷、蜿蜒地面对着他,牙齿间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睛里露出疯狂的神色。他可以看到有股黄色的脓液弄脏了那生物胸部周围的绷带。他用他的剑戳了一下那个地方,剑就发出一声可怕的吸溜声沉了下去,几乎就像白恩刺进了果冻里一样。
疼痛并没有阻止眼前的老鼠人。它径直朝他扑来,顶着白恩的剑向前冲去,无视它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如果它能感觉到疼痛,它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白恩惊恐地看着它张开嘴,露出黄牙和一条白色的、长着麻风的舌头。这时他才明白,在这里可能发生的所有坏事中,让那家伙咬到自己才是最糟糕的。
他用左拳猛击瘟疫僧侣的鼻子,把他的下颚撞到一边。那一击的力量使它嘴里飞出几颗烂牙,在肮脏的地板上乱窜。它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用一双邪恶的大眼睛瞪着他。白恩利用这个机会转移了他的重心,用他的腿勾住这只生物自己的腿,让它倒在地板上。
他在瘟疫僧侣的胸口上转动他的剑,几乎将他开膛破肚,当他拔出它的时候,那个怪物仍然没有死。它用拳头猛击着周围的石板,发出一阵可怕的神经质的痉挛。白恩知道是邪恶的巫术在这里起作用,尤其是当如此虚弱多病的生物被证明是如此难以杀死的时候。
白恩抬起脚,用他的靴子狠狠地砸在这个怪物的喉咙上,压碎了它的气管,并把它固定在了合适的位置,他还不断地砍它,但这个怪物还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死去。
白恩从破败不堪的尸体上收回目光,抬头环顾四周,想看看格雷罗根怎么样了。矮人用自己的双手顶住了疯狂的鼠群,但仅此而已。他用那只大手挡住了其中一只,但其他的鼠人蜂拥而来,挡住了他那致命的斧头,使他挥舞斧头的手臂动弹不得。这是一场凶狠的混战,是格雷罗根的强大力量与一群被魔法强化过的瘟疫僧侣们之间的角力比赛。
白恩绝望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他知道如果那个矮裙下了,他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活下去了。他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告诉他,又有更多的老鼠人来了,从他们一直在执行的什么阴险的任务中返回。不断吟唱的祭司唇间仍然跃出带有符文的火苗。火苗冲过他的头顶,白恩转过身来,看到又有两个瘟疫僧侣的毛皮上出现了怪异的光,可怕的转变征服了他们。白恩心想,事情看起来不妙。除非对祭司采取什么行动,否则一切都完了。他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唯一有能力做任何事情的人。
他连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跳到最近的石棺上。他接着跳向下一个,越过了格雷罗根和老鼠人之间的混战,继续朝那个吟唱施法的祭司方向跑去。越来越多的符文火苗在祭司和他的追随者之间喷涌而出,白恩确信仍在吟唱的老鼠人领袖是这些信徒力量的源泉。连续的跳跃把他带到离冒泡的大锅和它可怕的主人越来越近的地方。他终于停了下来,被恐惧和犹豫不决冻结了片刻。
他的下一跳将必须让自己越过大锅,然后与祭司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