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之前街上那样拉,我和你。”
双双接过二胡,回头看了眼站在后台门口的顾呈怀,心一横,跟着关老先生上了场。
刚出场,台下学生看到不是期待已久的校花蒋依灵,议论声纷纷响起。
双双心里打起退堂鼓,她不是畏惧舞台,而是畏惧技拙的自己。
以往每次登台都是经历了台下无数次的训练,这次毫无准备的。
纠结间,舞台灯光骤然全部熄灭,紧着着一束聚光灯亮起,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全场目光聚焦在聚光灯之下。
关岳回头给予双双鼓励一笑,先走上了舞台中央。
无路可退,只有前进。双双紧张地跟了上去,坐下后,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二胡。
“好!”——刚把弓搭到弦上,台下突然响起一声叫喊,吓得双双差点把弓扔了。
抬头一看,赵凌逸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叫好一边使劲地拍巴掌。很快,体育系的男生都开始叫好,纷纷给双双加油助威。
双双额头滑下两道黑线,又不是体育竞赛,还没开始演奏呢就胡叫乱喊,这不是成心捣乱嘛。
但是经他们这通乱叫,紧张地心绪神奇地平静下来,手也不怎么抖了。她是有托的人,拉的再不好也有人鼓掌。
双双深吸一口气,跟关老先生通了个眼神,抬头端坐好,架起二胡正式开始表演。
《赛马》与别的二胡曲不同,没有缓冲,一开始就是急促而欢快的音调。
台下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欢腾的曲调便在礼堂上空炸开,一波一波冲击着大家的听觉。
双双只会这一首二胡曲,自开始那刻,不用大脑回想,全肢体记忆便能把整首曲子拉下去。
关岳在双双开始后立刻搭弓跟上,两只曲调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开始追逐应和,草原赛马般喧腾热烈的气氛一点点被烘托起来。
奔放的旋律很容易调动情绪,曲调节奏鲜明,以赵凌逸为首的那一片学生开始跟着旋律打节拍,接着扩大道整个体育系,再到别的系,最后整个礼堂的学生都情不自禁地打节拍。
整理有力的的节拍应和着欢腾的二胡曲,在加上礼堂的回音效果,营造出一种磅礴喧腾之势。
随着最后一个颤弦,高低两声马嘶声结束,二胡曲戛然而止,而情绪高涨的同学们还在继续打节拍。
关岳笑着看向双双,演出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成功,换曲子是对的,这是《江南烟雨》绝对达不到的效果。
乐曲演奏的最高境界不是曲高和寡孤芳自赏,而是让更多的人感受到音乐的魅力。
台下,金融系一个女生拍了拍前排孙晓月的肩膀“哎,台上那个是你舍友吗?”
孙晓月吹爆嘴里的口香糖,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跟关岳老师演出的不是校花蒋依灵吗,怎么成她了?”
“我怎么知道?人国乐大师和谁合作都是看心情的,说不定他看我们双双比蒋依灵顺眼,临时改主意了。”
“那你这舍友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一个月拿下来燕大男神顾呈怀,之后参加高校武术操比赛得了一等奖,现在直接跟国乐大师同台演出,那要没点背景谁信?
孙晓月哼笑一声“有啥背景,她就是运气好,傻人有傻福。”
确实,她感觉全天下的好事情都让双双撞上了。平时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做出的事一件件的都很漂亮。
今晚之后,双双也会成为燕大榜上有名的人物了吧。
有这样的舍友,孙晓月觉得自豪,但心里又忍不住泛酸水。她觉得自己和双双比起来就是差了点运气,只这一点就拉开这么大差距,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平衡。
女生没打听到什么八卦,兴意阑珊地转头去和别人议论。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