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安全着想,却还是尽量做出了一副悲戚戚的神色,吸了吸鼻子,说:“你……” “气味太大了,是吧。” 樱水岸微微蜷起身子,肩膀松松地垂下来,将头抵在浴缸边上。他满头凌乱卷曲的黑发衬在白瓷上,仿佛在等待她伸手摸一摸似的。 乔元寺没伸手。 她怕自己沾一手血。 从正面看,樱水岸好像哪儿也没受伤,可是浴室里的血腥气已经浓得让人觉得呛鼻了。她抬起头,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眼。 地板上一条被拖拽进来的血河,扭曲着跟在樱水岸身后,好像那些大量的、被丢失的血,仍旧不甘心地在寻找返回他体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