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狐疑,意老师尖锐地问道“……怎么合作?怎么通消息?这里又不能传纸鹤,又不能走回头路!”
“当然是回去碰面,再互相——等等,你说什么?”林三酒一怔。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意老师似乎也吃了一惊,语气里似乎满是后怕“幸好我出来得不算晚——在这个镜屋里,你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我刚才不是一直在研究你通过镜子传导器时的粒子状态吗?怎么去控制先搁在一边,有一件事却不能不赶紧告诉你。这些镜子的传导设置只是单向的!”
“你说单向……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同一面镜子,出和入你只能选一样。你从哪一个镜子里落出来的,就绝对不能从那面镜子进入了——因为单向设置的原因,你被分解后的粒子不能反向通过它,我猜反而会被当成杂质或者入侵物质对待——具体会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试的好。”
林三酒愣了半秒,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糟了,那季山青——诶,不对啊,他明明之前告诉过我,他已经原路返回过一次了……”
“不可能,”意老师一口咬定了,“要么他走错了,要么他在骗你。”
林三酒顿时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连脑子都乱了,忙再次掏出了纸笔,将想法都整理了写了下来。
首先,季山青将鸡心形镜屋的形状准确地描述了出来,这一点她亲眼验证过了,不会有错——但他既不能走回头路,又不像是会连出入口都弄错了的马大哈,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要说三角形两条腰上的镜子都是排列成一排的,的确有可能从右1出去,右2回来——但是下一个镜屋的形状不规则,很可能出口旁边的镜子对应的是空隙中夹起来的另一个镜屋;这么走一个不小心就迷路了,所以这一个假设应该不成立。
呼了一口气,那个鸡心屋里的大脑碎块,忽然毫无来由地浮现在了林三酒眼前。
除非……
除非当季山青走到三角形屋时,正好有另一个人从鸡心屋也走进了三角形屋。
这个人一定是把鸡心屋——不,甚至可能把鸡心屋以后几个镜屋的形状都告诉了季山青;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鸡心屋描述得有如亲见。
而他之所以执意要走左边,大概也是因为早就对右边了如指掌了……
那块大脑究竟是不是“另一个人”的?他和季山青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导致季山青发现一走回头路就是一个死?
——虽然不能确认,但是单靠想象力,也能推想出个七七八八了。
“那也不对呀,”意老师也有些迷茫了,“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他完全可以邀请你一起走左边的道路,何必非要哄骗你?”
“如果只是要找到外缘线前进的话,”林三酒抿起嘴唇,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他当然不会来害我。季山青和那个马脸家伙不一样,在找到礼包所在的镜屋之前,聪明人都知道合则两益的道理——既然他给我挖了这么一个坑,那么必须得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个,他一定十分确信,右边的道路上没有礼包,信息或许正是那个已死了的人带给他的——仔细想想,说不定那个已死了的人才是季山青真正的合作伙伴呢。第二个,我估计他已经猜到了礼包的位置。他不希望我从左边走,就是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有接近礼包的可能性。”
“……但是光误导你还不够,他还要杀了你。”意老师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记得那小姑娘长得水水灵灵的,想不到用心这么慎密毒辣。”
“我还以为他是男的呢。”林三酒随口应了一句,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随即走向了下一个镜屋。
在下一个镜屋里一睁开眼,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