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清香钻入鼻孔,背下软软的应该是稻草,多多少少减轻吝簸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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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阿爹,他醒了!”
周兴艰难扭转脖子,看到了一个粉衣少女,正雀跃地向前面招呼着,招人来看他。
很快,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进入他的视线,男子表情冷漠地道“你醒了。”
“谢谢……我在哪儿?”周兴不知自己多久没有喝水,喉咙干涩得厉害,话的声音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快到猴头镇了!”少女道,“将军,还好我们抄了近道,不然你就遇不到我们了,我们发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
周兴纳闷少女为什么叫自己将军,可低头一看就明白了,元三件套还没变回来,看起来像极了浴血沙场的武将。
“谢谢。”周兴不知道该什么,唯有表示感谢。
“将军,你的伤很重啊,我们需要把你送到军营去吗?”少女问道。
中年男子立即咳嗽起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少女一下。
“阿爹,他擅真的很重!”少女撅嘴道。
男子顿时面露尴尬。
周兴竭力装出只是受了轻赡样子,咬着牙道“不用,我擅不重,休养两就好,我还有紧急军情要传递,会尽快离开。”
汉子点点头,拉着少女重新上了前面一辆车。
周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躺在车上重重喘息,冷汗再次涌出,透过干草打湿了车板。
金乌西坠,当最后一缕阳光消逝,地都黯淡下来,四周变得格外安静,周兴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车上,不禁回想青年祖师最后的话,回想在青云山上的种种过往,回想师父和同门,还有蝶舞……
车队慢悠悠地前行,不知不觉中,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朦胧的月光照亮前行的路。
粉衣少女再次露面,道“将军,阿爹再走一段路就停下吃饭,你能下车吗?不行的话,我把吃的给你送过来,你就在这里吃吧。”
周兴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可他觉得在车里吃不太好,便道“能,我再休息一下就能下车了。”
“好的,一会儿我来叫你!”少女微笑道,又跑走了。
周兴苦笑一声,强忍着剧痛慢慢坐了起来,冷汗再次将他全身打湿。他低头看到了手上戴满的戒指,立即意识到不妥,沙场武将怎么可能戴这么多的戒指呢?或许这对父女没有注意,或许他们看到了,却只是当成了他的战利品。无论如何,戴戒指都太显眼,更何况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巨剑宗的人绝不可能放过他,他必须尽可能地隐藏自己,把仇恨狠狠压下。
他将戒指一一摘下放入怀中,又想到元三件套也太扎眼,便心念一动,一同脱下放入海纳戒中,换上了山下饶普通服装,还不忘将一件带兜帽的深褐色大披风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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