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怀疑过!”莫奈从小逻辑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是，那感觉太真实了……”

“血液粘在手上的黏糊感，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惨叫声，就连……痛觉都是真实存在的。”

莫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感觉到不对劲，想逃离那里，可怎么都逃不出去，像是梦境，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等有意识时，就被溺在了大海里，周遭都是水……”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那之前，有没有人给你喂过，类似迷幻剂那样药品？”

“额……不记得了。”莫奈摇了摇头，“不过，我好像在掉到大海里之前，周遭也都是水，我好像在一个容器里，因为水之外，还有很多充满水的容器，里面似乎是有人的。

但……咳咳……”

许久未说话，一下子说那么多，难免不适得干咳，“但，因为看到了太多重复、恐怖的场景，我……咳咳……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咳咳咳……而且，真的是装满水的容器的话，我怎么可能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呢？”

“好了，奈奈，谢谢你的信息，你的疑惑姐姐会帮你去查清的，快先歇息一下吧。”

莫琉轻拍这奈奈的背，莫奈就着莫琉的手再次喝了口水，缓了缓。

“姐姐，我还好，没事的。”

“嗯，那去见见妈妈他们吧，不要让他们太担心了。”

“嗯，好。”

“对了，对外，莫璃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以莫璃的双胞胎姐姐莫琉的身份回来的，记住，我不是和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姐，在其他人面前不要太过熟稔，包括这家中的人。”

“妈妈也包括在内吗？”

“嗯，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要骗过敌人，先要骗过自己人。”

伊诗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着莫奈一步一步从楼上下来，眼神中是有光的，是在看着自己的，瞬间感觉有些不真实。

莫奈感觉到了伊诗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局促，手指绞着衣服下摆，一步一步，挪的越来越慢，似乎有所愧疚，不敢面对。

终于，两人之间的距离，近至1米。

“妈妈……”

“嗯!”

这句‘妈妈’，有多久没听到了呢？

伊诗的眼神越发期待，期待奈奈接下来会说什么，这样期待的眼神，让莫奈倍感愧疚。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伊诗上前一步，抱住莫奈，情绪终于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只要你好了，就好。”

……

回忆戛然而止，莫琉侧着头，抬眼，看向管笙。

“怎么了，宝贝？”管笙揉了揉莫琉的头，“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像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一样。”

“是吗？会吗？”莫琉随即垂下眼帘，像是自言自语地补偿了一句，“怎么会呢？”

“等下没什么活动对吧？”

“是啊，等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