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村的地,哪怕是他徐老财也不行。这个承诺,大家信不信的过?”
问是问了,却没等众人回应什么,曹安堂举了举手中的大砍刀,直接指向人群中的小栓子。
“各位乡亲,我能给的承诺给了,大家也得给我个承诺。咱农民当家作主,为的是靠勤劳双手致富,绝对不是抢了别人家的钱给自己过好日子。我也把丑话放在这了,徐老财罪不至死,谁要是想打死他抢东西,那就问问我手里的刀同不同意!还有你,徐老财,也别想着让你手底下豢养的打手伤害村里任何一个人。当年我爹我娘怎么死的,这笔账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呢。老老实实给我回你的大院里待着去,要不然,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这些地契!”
曹安堂一手刀、一手火把,站在两方中间,傲视苍天。
徐老财在雷公电母的搀扶下往后退,就怕惹得曹安堂不高兴,一把火烧了他的地契。
曹兴民老太爷老怀欣慰,拐杖敲打敲打地面,回头招呼众人“都信安堂的,回家!”
一场暴乱归于平静。
也是这时候,进村的土路上两道汽车灯光照耀过来,大片牛羊被人哄赶着回到村里,远远地就能看到个身穿板正军装的中年踩着吉普车的踏板,手里举起来大喇叭。
“各位祝口村的村民,我们是曹县土改工作队第五分队的工作人员,我是队长孟成,来这里给大家主持土地改革工作。新中国成立了,旧的制度都要废除了,从今以后,土地都是我们农民的!”
当吉普车开到近前,孟成大声宣读新的的土地制度之后,整个祝口村的村民彻底沸腾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曹安堂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抬脚把地契箱子踢回到徐老财那边。
“徐老财,还是那句话,这些东西给你自己留个念想吧。”
压榨剥削了整个祝口村三十多年的地主徐老财,终于走了,带着所有家当,一家老小举家迁移,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也有人问起来,倘若徐老财再回来抢大家的地怎么办?
孟成哈哈大笑“乡亲们不用担心,县里也有安排,我今天来祝口村除了主持土改工作,还要宣布一项认命。”
说着话,他看向曹安堂。
“曹安堂!”
“到!”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曹安堂就是祝口村所属梁堤头镇民兵连副连长,兼任祝口村民兵队队长。这里是任命书,拿好!”
盖着县里公章的任命书交到曹安堂手中,从这一刻开始,曹安堂的命运便彻底和祝口村乃至整个梁堤头镇联系在了一起。
在场村民无不是鼓掌欢呼,欢乐的气氛再次被推向一个高点。
可就在这么其乐融融的时刻,天空中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起来了。
土地还没有分配完成,地里的粮食……
“收!大家一起行动起来,收了地里的粮食,全部存到这里。到时候统一分配。”
孟成一声令下,众多手头无事的土改工作队员也随着村民们一起冲进田地里,抢收玉米,就连黑蛋和二愣子都钻进地里。
雨滴打在枝叶上、打在田间劳作的农民身上,那声音显得格外动听。
唯独打在徐老财家堂屋的窗棂上,引得长秀心中好一阵惊慌。
风从窗口吹进来,吹灭了蜡烛,吹翻了桌上的酒壶,也吹散了放在桌边的报纸卷。
长秀急忙跑去管好窗户,重新点燃蜡烛,下意识弯腰去捡拾纷飞的报纸,可纸张抓在手中,哪还是什么报纸,厚厚一沓钞票跃然入目,她整个人呆愣原地。
恰在这时,堂屋门轰然打开,悄悄潜伏进徐家大院里试图寻找徐老财遗留值钱物件的小栓子,顺着灯光来到这里,抬眼看到了长秀,更是看到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