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回去。
“报告侦查员同志,信件中写什么内容是我的个人私事,您为什么要这么问。另外,请您告诉我,梁怡同志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快两年了,曹安堂寄出去的信件如石沉大海,不对,石沉大海还有点响声,梁怡那边真的是一丁点回音都没有。
他相信坚定的革命友谊,但也知道革命的道路上总会有曲折和离别相伴。
就在上个月,他提起笔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写什么,终于选择将那段时间不长的革命情谊埋葬在心底。
谁能想得到,今天竟然是两位济南来的侦查员,又让他勾起来往昔的回忆。
他现在只想知道梁怡到底怎么了。
但是……
“曹安堂,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而不是你问我们!”
侦查员大踏步上前,双眼直视曹安堂,甚至一只手都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面。
外面是酷热的天气,可屋里的温度变得和冰窖一样寒冷。
足足过了一分钟,另外一名侦查员也站起身,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王浩,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照顾革命同志的感受。”
一句话,算是将僵持的气氛打破,这位转身朝曹安堂轻轻压了压手,说道“曹安堂同志,我们的工作是尽可能调查清楚每一位革命同志的心是否是红色的。所以,有些问题必须问清楚。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但我们也绝对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坐,我们继续说说其他的事情。”
三人再次落座,但曹安堂的心情已经不再平静,满心里想的都是梁怡的事情,面对侦查员的提问也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直到又一个问题提出,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曹安堂,你退伍回乡的第一天,清剿盘踞祝口村的土匪,有立功表现。我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处决匪首许阎王?”
“当时许阎王已经投降,不杀俘虏是军令。”
“好。那我再问你,根据记录,当时与你一同回乡的只有十几名退伍重伤员,而你们却全部俘虏了二十多人的精悍土匪队伍。我参加过西南剿匪战斗,我知道那些悍匪的战斗力如何。你们武器装备不足,战斗力不足,是怎么做到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的?是不是……”
说到这,侦查员微微一顿,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是不是你们当中有人早就和土匪串通好了,假意投降,妄图以此打入我方内部,密谋反革命行动?”
这一问,好似惊雷炸响在曹安堂的耳边。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侦查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就是对他们这些以性命保家卫国、保护人民群众的战士的侮辱。
“胡扯!”
曹安堂愤然起身。
侦查员同样拍案而起。
“曹安堂,你给我坐下!现在是巩固革命成果的关键时刻,我们的工作就是不允许任何反革命分子在我方内部破坏革命果实。你只需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看着对面侦查员严肃的面孔,曹安堂咬着牙,握拳的手臂微微颤动了好久,才刷的下坐回去。
“没有。”
两名侦查员对视一眼,竟不再纠结刚才这个问题,又拿起来另外一份资料纸。
“曹安堂,在祝口村的土改工作方面,有立功表现。你立的功还真是多啊。不过,据我们所知,祝口村曾经的地主徐家茂就是现行反革命,为什么土改工作过程中,你们没有把他揪出来,予以惩罚,反而是把他放跑了?”
“徐老财是反革命?”
听到侦查员的话,曹安堂也愣住了。
徐老财虽然和世界上所有地主一样,剥削农民阶级,压榨劳动人民,但是,人还算个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