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吵什么呢,羊肉汤熬好了没,菜可快吃完了。”
曹安良醉醺醺的喊话传过来,安良嫂赶紧回应“这就好,这就好,你们慢点喝。”
听到这声回应,堂屋里的曹安良满意点点头,带着点醉意,弯腰朝曹安堂凑近了点。
“安堂,你给哥哥说个准话,就那方晴,你觉得咋样。别看她傲,那是不知道兄弟你的本事,她要是真知道了,肯定对你百依百顺。你要是喜欢,回头就让你嫂子去透透口风。”
“别。”
曹安堂惊得连连挥手。
“安良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方晴妹子说话直,那也是实在姑娘的表现。可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你和嫂子为我费心了,我领情,但也别耽误人家姑娘。我是真没考虑过处对象的事。”
话音刚落,旁边的曹安俭立马把话头给接过去了。
“安堂,哥哥我可得说你一句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成家的事怎么能不考虑。你忘了太爷走的时候想着啥吗,就想给你儿子取名字呢。你可倒好!说这话对得起太爷吗,对得起六爷爷和你爹我七叔吗?”
“不是,安俭哥你咋还给我上纲上线了啊?”
“我这不是给你上纲上线,是告诉你咱男人就得有个家,就得稳定下来。”
说话间,曹安俭也压低了身子往曹安堂跟前凑了凑。
“安堂,我给你交个实底。前两天我去四叔家喝了一顿。四叔跟我说了,小栓子的事他不想了,也没力气再折腾你了。太爷那事算是让四叔明白了,不管到啥时候都是咱老曹家自家人不会害自家人。你看,只要四叔不闹腾了,你就能恢复工作。你一恢复工作,那就是咱老曹家顶梁的大人物了。到那时候,你要还是个光棍汉,你说说得有多少人奔着你来。奔着你名头凑上来的,能有几个好姑娘。你真要是挑花了眼,一个选不准,保不齐就会犯了错误。别说我瞎扯,我可听说了,就庄寨镇的那个镇长,多年轻啊,就因为他找的婆娘四处收别人送去的东西,前两天刚给扣起来,这都不知道押到哪去了。连带着一大家子但凡和他有亲戚关系的,调查、审讯,整个镇上都知道了。你小子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可你架不住找错了婆娘,害了你一辈子啊。”
曹安俭絮絮叨叨一大堆。
曹安良在旁边止不住地点头赞同。
曹安堂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都哪跟哪啊,合着现在不找媳妇儿,以后就得犯错误不成?
“来来来,安俭哥,别说那些糟心的事,咱喝酒。”
“喝啥酒,我话没说完呢。还有个事我得提醒你,安堂。你要是恢复工作了,咱村里肯定留不下你,这哥哥们都跟着你光荣,替你高兴。可有件事你得给我记准了。一旦恢复工作,不管是啥工作,你得给我想办法,把那个苟大友给弄走。我看见他就来气!刚才回村的时候,那家伙黑灯瞎火的,一下子冒出来,非得说我阻挠啥普查工作。我都想抽他俩耳刮子了。”
听到这,旁边曹安良头点得好像鸡叨米似的。
“对对对,安堂,想个门把那个苟大友给弄走。看见他就来气。”
曹安堂彻底无奈,捂着额头一声长叹“我的两位哥哥啊。你说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种地庄稼汉,你们可倒好,处对象、收拾人的活全都给我安排上了。那个苟大友他是技术员,现在也是咱村生产合作社的主任了。咱得支持他,毕竟他让咱都过得挺好了,不是吗。”
“是,咱是挺好的了。可安堂你没觉得那苟大友自打今年开了春之后,越来越不对劲了吗。整天嚷嚷着要什么扩大合作规模,要集中全村土地。我觉着他这是抢地,回头地都到他手里了,他成地主了!”
曹安俭越说越离谱。
曹安堂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全国各地都在搞合作生产,办社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