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工作做好。别怕苦,别怕累,争取坚持到革命工作胜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好,冯教授,保证不负嘱托,完成任务。那,那我就先走了。”
付粟锦紧了紧肩上的铺盖,扭头要走。
另一边县教育科的办事员陈发,看着这么身子单薄的女同志独自前行,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紧忙追上去两步。
“付粟锦同志,你等等。从县里到梁堤头镇少说也是二三十里路,万一遇不见顺路的老乡,你不能就这么走着去吧。”
“没事,我……”
“哎,听我的,在这稍等一下,我看看会不会有县里顺路的同志捎带你一程。”
陈发说着话,眼睛已经看向了大院里停车的地方。
两位提着公文包的同志坐上了其中一辆车,陈发当时就眼前一亮,趁着汽车还没完全启动,快步跑了过去。
“田处长、刘强同志,你们这是要去哪,是不是要去祝口村?”
“嗯?”
听到这声喊话的组织处处长田农,不由得回头看过来,微微一笑“小陈啊,什么事?”
“报告田处长,我们教育科扫盲组一位新学员表现优秀,这一批提前毕业要去下面村里开展工作了。能不能麻烦您捎带她一段路,就到梁堤头镇就行,到时候再由镇上的同志安排。”
“梁堤头镇啊。那行,正好顺路,让那位同志过来吧。”
“好,谢谢田处长。”
陈发笑着答应一声,扭头快步跑回去,远远的就朝外面的付粟锦招手。
“付粟锦同志,过来吧,有辆车正好能把你送到镇上。”
“啊?这不太好吧,别耽误……”
“不耽误,人家已经同意了。”
说话间陈发主动将付粟锦身上的铺盖接过去,领着人再回院里。
来到那辆汽车旁边,原本已经坐上车的田农处长又走了下来。
“原来是位女同志啊。那让女同志坐后面吧。小刘,你帮着把东西放上。”
田处长去了副驾驶座,刘强和陈发帮着把铺盖行李放进车,付粟锦连连道谢,直到坐在车里,感受着汽车启动,她的紧张感觉才稍稍缓解了点。
一声汽车鸣笛,示意前方人让路。
付粟锦扭着头透过后车窗与陈发和冯教授挥手告别。汽车往外走,另一侧自行车往门里进。
曹安堂下意识看了眼小汽车,只看见这边后车窗玻璃上堵着的铺盖卷,也没在意,继续前行。
汽车上了大路,加快速度,直奔梁堤头镇方向。
坐在汽车里的付粟锦又有些紧张了,想着该谢谢人家,可不又知道前面两位同志怎么称呼,始终张不开嘴。
开车的刘强是个开朗性子,随意一眼透过后视镜看到付粟锦那位女同志的扭捏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问道“同志,你怎么称呼啊?”
“啊,我,我叫付粟锦。”
“付,粟,锦?”
刘强挠挠头,明显没想出来这是哪几个字。
反倒是副驾驶上的田处长微笑道“粟为食,锦为衣,同志,你家中长辈给你起名字的时候,应该是希望你衣食无忧,我没说错吧。”
“对,对。”
付粟锦忙不迭点头。
开车的刘强也笑了“衣食无忧、锦衣玉食,好名字啊。田处长您就是厉害,一猜就猜中了。”
简单一句话,随后又微微扭了下头,冲着后面的付粟锦笑道“付同志,我们田处长就是有个习惯,认识人先从名字开始,像什么教书育人、品行良善啊,还有什么做事安安稳稳、做人堂堂正正。这都是我们田处长给人贴的标签。”
刘强话痨,一开口就收不住。
田处长很无奈,但还是严肃说道“小刘,不准这么说,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