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报告,各项工作平稳……”
“问题。”
“呃,问题,问题是生产处的吕自强同志,好像有点本末倒置。”
“嗯?怎么讲?”
“吕自强同志,从担任生产工作主要负责人之后,就从没领导过县内的任何生产工作,全部都是郭副书记代为处理。”
“那吕自强在干什么?”
“他,他在县中学搞‘海德公园’。”
齐成到这,于庆年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首先要的是,这个“海德公园”是个什么东西,于庆年都不是很清楚,不只是于庆年,县内所有人最开始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全都一头雾水。
起初,大家还以为这家伙是想着建一个能够丰富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的公园。
这也无可厚非,许多大城市好像早就在建立公园景观。
尽管都不知道这样的景观建筑对于生产发展能起到什么促进作用,可大家都选择相信吕自强以知识分子的先进思想展开工作,势必能带来可喜的变化。
谁能想得到,等接连几批县大院工作人员被吕自强邀请去了县中学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明白,所谓的“海德公园”根本不是什么景观建筑,而是一个辩论场。
一个吕自强召集起来众多知识青年,对县里各方面工作提建议,指责县内存在的不良风气的辩论场合。
而“海德公园”名字的由来,恰恰是英国的一处标志性景观地,传当中专门出“政治演家”的地方。
“胡闹!”
听着齐成的解释,于庆年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
“资式烂到渣的东西,用来当作社会主义革命工作的道具?吕自强他是怎么想的?县大院那么大的会议室,还不够他提建议的吗,跑去县中学影响正常的教学活动。他这是民主监督吗,这明显就是在对县中学学生一种言行上的误导。难道要让祖国的花朵还没学以成才,就先学会怎么进行辩论斗争吗?”
于庆年怒气冲冲的喊话,惹得齐成眉头直跳。
县大院里绝大多数人都感觉吕自强是在胡搞乱搞,可没人敢多一句,只因为当前县内的工作重点是整风。而且在那个所谓的“海德公园”辩论场上,不少知识青年给县里主要工作负责同志提出来的建议还是很中肯的,大家也虚心接受,谁也没去多想。
但于庆年此刻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了关键问题,让齐成也感觉无比恐慌。
要辩论可以,但也要分地点场合。
县大院会议室里,吕自强那些人想什么都可以。
可在县中学,全县的中学学生都在那,谁知道哪一句话会对那些社会认知还不完整的祖国花朵造成冲击。
长此以往,倘若让那些学生觉得革命工作,其实就是以辩论形式展开,试问那又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深远影响?
“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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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通知吕自强,不对,通知县里所有主要工作负责同志,明晚上七点,在会议室召开会议。重点商讨县内整顿工作怎么做。有想列席会议的,全部欢迎。明开始,任何人都不准再去县中学影响正常教学,更不准搞什么海德公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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