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装了些什么,竟然出来这么没营养的打招呼的话语。
打完了招呼,就感受到院里两口子齐刷刷的不怎么和善的目光,惊得他赶紧一缩脖子。
“那什么,你和嫂子先忙着。”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在门外。
院门外,几步之遥的地方,高长征都替曹安猛感觉尴尬。
“安猛同志,这是曹大哥的家事,你还真以为你能去和得通啊。”
“呀,我这不是想着,我好歹还是村支书的吗,怎么也得处理处理村里的家庭矛盾啊。”
“那你处理好啦?”
“不行,我处理不来,麻烦你在这看着,别闹出大事来,我去找人。”
曹安猛再怎么是村支书,论关系那也是个当兄弟的,没办法去和当哥哥的理论,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两位哥哥身上。
一路跑着去找曹安良和曹安俭,想想又觉得不妥,连带着把二伯曹业广也喊上了。
祝口村老曹家的人可以是集体出动,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知道今晚上这事是让那个曹绸子给闹出来的,也都私下里埋怨曹安堂,大事上那么清醒明智,怎么遇上家里的事就犯那么大的糊涂呢。
都盘算好了怎么去劝那两口子的,谁知没等走到曹安堂家,远远地就看到付粟锦大包包、抱孩子牵娃,怒气冲冲地向外走。
“付大妹子,咋的啦。”
“安堂家的,站住站住,有啥事不能好好啊,你这大晚上的带着孩子上哪去啊。”
“粟锦妹子别委屈,走,回去,二大娘帮你教训安堂。”
众人拦住付粟锦,好歹去劝。
付粟锦现在正在个气头上,那是谁劝都没用,一门心思认准了要带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谁也拉不住,就只能让曹安猛和何君君两口子给护送一下,剩下的人继续集体往曹安堂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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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里,那场面更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曹绸子成了主事的了,翘着二郎腿往堂屋里一坐,还在那嚷嚷着什么“就这样烂脾气的女人不要也罢,姐姐再给你找更好的”。
有道是,劝合不劝分。
曹绸子倒好,明摆着是来把兄弟家搞得妻离子散来的。
安良嫂和安俭嫂找到了主,进屋就开始和曹绸子吵吵上了。
其他人再进里屋一看,又是齐刷刷感觉崩溃。
曹安堂在那沉着脸、闷着头给自己打包行李呢。
别人想上前几句,曹安堂的倔脾气上来了,谁的话都不听,也不跟人搭茬,就是出门的时候招呼曹绸子帮他看好了家门,拉着手足无措的高长征去了村口直接上车。
这家里还在吵着呢,偏偏家里的人一个都不剩了。
汽车开上村外的大路,从来都是话痨一样的高,真的一句话也不敢,就那么认真开车。
直到汽车开到祝口村和李杨村的那个三岔路口的时候,车速降低,高使劲朝着外面路上徒步前行的付粟锦几人那边,给曹安堂使眼色。
可曹安堂正在气头上,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走,别耽误去聊城。”
高无奈,只能朝着车窗外的曹安猛那里挥了挥手,一脚油门加速。
车轮滚滚,消失在远方夜色之下。
付粟锦这边拐过三岔路口,赶着曹安猛两口子回家。
漆黑的夜色里,茂密的荒野树林旁,孤零零的娘仨缓缓走在土路上。
“娘,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砖生颤颤巍巍的一句问话,惹得付粟锦心寒如冰,默默回头看了眼远方的黑夜,抬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强撑起一丝微笑。
“砖生,爹爹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呢。爹爹是去工作啦,明娘也要去工作。等爹娘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