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们这些外人凭什么强按着当事人,让他们认同我们的观点?”林食萍却言辞犀利地反问,“乐观主义不可取,悲观就可取吗?”
“你这是自我的偏见!”
“明明有着另一种可能性却非得选择无视,这在我看来才是偏见!”
两个中年人大声地讲着话,像在为了什么事而争吵,这一幕较为稀罕的场面吸引了周围不少客人的侧目。
李溪午暂时压下火气,多少平复情绪后才又开口说:“那小子自己一头栽进去不自知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要跟着他一起胡闹?”
他压着嗓子,口吻显得低沉又无奈。
“就算他真要胡闹,那我也没办法。”话讲到这份上,林食萍也不打算再给自己前夫好脸色看,她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他亲妈?”
“我还是他亲爹呢!”
恐怕除了林食萍以外,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够见到李溪午这副有些失态的模样。
中年男人又顾虑地瞧了一眼四周,往前俯身,沉着声咬牙问:“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现在不是你可以惯着他的时候!”
“你以为我不知道婚姻的重要性吗?”林食萍也不甘示弱地小声回答,“你既然也知道这对你儿子来说很重要,那你就更应该重视他自己的意见才对!究竟是他选老婆还是你选老婆?”
李溪午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重新往后靠着,盯着前妻看了许久,最终抬起手揉揉眉心说:“所以,你是铁了心要帮着他?”
“李溪午,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地活着。”林食萍严肃面容地讲,“一味地想要规避所谓的风险,那是很贪心的想法。关于这一点,我在深时他们小时候就跟兄妹俩说过很多次了。”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深时他受到伤害也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说!有的事情放在当下或许并不明智,但如果自己觉得有必要,那我认为就可以去做!”
林食萍的神情突然间也有了一丝复杂的感觉。
她看了中年男人几秒,叹口气就转开视线说:“我们不要只知道理性地活着了。感情的事让感情来决定。你儿子已经是个有自主能力的大人了,更何况这是在决定以后可能会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人,难道不该让他自己来选吗?”
李溪午沉默片刻,意味不明地低声讲:“就是因为感情的事比任何理性的问题都要复杂和难解决得多,我才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进行判断。”
“我儿子和你不一样!”林食萍终于恼火起来。
她直视着李溪午的双眼说:“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用所谓的理性方式来思考一切。当年你向我求婚的时候,送了我一捧白色的玫瑰花。大家都送红玫瑰,偏偏你特别。但这背后并没有什么多么浪漫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喜欢这种白玫瑰,也不是因为你自己喜欢,只是因为你觉得这种‘特别’能够增加我答应的概率而已……说实话,这件事虽然当时只是让我感到啼笑皆非,但现在想起来,我突然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心情。”
林食萍的手下意识拿起杯子,似乎想喝口水缓一缓心情,但她的手指收紧些许,却是又莫名地松开了手。
“对,他也是你的儿子,所以他像你的地方我也认了。那么我呢?他就不是我儿子了?像你的同时也该有一点地方像我吧?这样才显得公平不是吗?”
林食萍用格外恳切的眼神注视着李溪午。
“不要再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深时身上了,这算是我对你的拜托——我儿子和你不一样,我比你了解他,他和我很像,是那种明知道可能会是错的但也会往前走的人。”
“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尽量做到不后悔就行了。”
“我相信那两个孩子将来不会后悔他们现在的决定……就像我当年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