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胡说八道,邓西伦在那个心理诊所已经测试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但一直待我们找到他出入淮安大厦的真正原因,他的正式治疗也尚未开始。所以也难怪他会对医生和律师充满嫉恨。”
“所以您便将邓西伦的反应,当成了一场演技拙劣的闹剧?难道您当时并未察觉到这反应变化的前后矛盾?”经望川问道。
“怎么会?他的那些小伎俩在我这里就是班门弄斧!”简昕宜的不屑溢于言表,“他是想故意表现出一种神经质的状态为自己遮羞,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当自己的谎言面临破产,这也是胆小之人正常的第一反应。相信我,姐对自己的经验与眼力可是相当自信的。”
正常反应?胆小怯懦或许是真,但反应却未必正常。经望川闻言暗自摇头,很多时候自信与自负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就如你始终无法唤醒一个装睡之人一般,此刻简昕宜的这种反应并不令人感觉意外。
“可之后邓西伦却主动将话题转移到了焦自华的身上,而且话题圈转的也是颇为顺畅。这种冷静下的急智应对与之前您判断的那种神经质的反应,只怕一个正常人也难以完成无缝衔接吧?”
经望川的连番疑问终于令简昕宜有所反应,她渐渐坐直身子,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你是说邓西伦之前的装神弄鬼都是为了验看我的真实反映?他在套我的话?难道他也对罗玉竹产生了怀疑?”
“只怕未必是仅此而已!在邓西伦的怯懦之下,还隐藏着某种暴戾的恐惧。而当这种恐惧压缩到极致之时,其所产生的变化也将不可预料。但无论是何种变化,,其结果也必定会是极致的反应。”经望川的语气轻缓,但神情却是愈发凝重。
简昕宜沉默不语。她抬头看向经望川,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令人难以捉摸。
便在此时,身后虚掩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宋言怀里抱着一摞卷宗,疾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