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怀疑澳门警方的瑞贝卡的身份信息有误。这二人之间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必然在少年时期有过一段近似的生活轨迹。”
“已经派人去查了,”阚劲松放下茶杯,“你也知道,那边的体系运作与内地存在差异,所以大概还需要多耗费些时日。但以眼下的情形判断,我们只怕是等不及核实的结果了。再有,前日我们通过国际刑警组织的帮助,已经确认楚哲的这个身份是假冒的。”
屋内陷入沉寂,一对老少彼此对视。虽无继续交流,但却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希冀亮光。
“你子心里怕不是已经有了目标?或是方向?”过了片刻,阚劲松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经望川也是笑笑,耸了耸肩,没有出声回答。
“不想就算了,”阚劲松的笑容倏忽收起,“但有一点务须牢记,安全第一,千万不可临机逞强!好了,既然建模你已经完成了,那就你的发现吧?别你现在心里也没个分数!”
到建模,经望川也是收敛笑容,手指抠弄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斟酌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的发现目前只是一个怀疑方向,甚至还未能服我自己。现场还原我只是在完成初步构建之后便无法继续,并不是因为缺乏模拟参数,而是觉得如此构建意义不大。以一系列的模拟假设去求证另一种假设,这已经脱离了现实的严谨。
所以,在经过几的自我否定之后,我又将否定范围扩展到了端木是否有条件转移自杀工具的可能性上。以假设求假设虽不可得,但以既定结果反推假设条件还是可以的。虽然一样难以通过否定求得唯一可能,但在除去难以界定的某些变量之后,剩余的必要条件还是可以控制在一个较的范围之内。
就比如利用现场周边的其他建筑以及借助他人这两个缺少变量的条件,在反推之下便可合理排除。但像当时楼顶的温差、压差,光线的明暗,楼间风的风向、风速等难以测算的变量条件,若是加以一个可以明确的限制框架,例如计算谋划之人是单独个体,且体弱神衰兼之时间、空间有限,那么这些变量也便可加以选择性的删减。”
收回视线,经望川的叙述随着归纳的完成而间歇,片刻之后,迟疑之色逐渐消散。他伸出一根手指,明亮的眼神重新投向阚劲松,“所以,我怀疑端木借以自杀的工具,只有那根箭矢!”
“哦?”阚劲松微微额首,面露思索之色,“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你的理由,若条件不足,我倒是可以为你补充一二……”
窗外阳光明媚,树下光影斑驳。秋风吹拂之下,似是周遭的焦躁都已稍减几分。
站在自家的二层阳台,邓西伦手里拿着一枚温热的剥壳鸡蛋,在已经消肿的脸颊上轻轻转动。视线投向人影绰绰的门口,他的嘴角轻微抽动,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嘿嘿,还真是执着!就如闻见血腥之气的鲨鱼,成群结队,贪婪无度。不过我倒真是应该表示感谢,至少你们这层层的包围,可以令我高枕安卧几日。”
转身迈步,双肩轻摆,邓西伦吐气开声,字正腔圆的哼起一段宁海平调,“咿呀~咿~,稽首中,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