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我现在头脑发懵,不知如何讲才好!哦对了,还有个疑问,你上次在大理城已经这么些年,为何还会对如今局势如此了解?”
大山嘿嘿笑了起来,
“你忘了小 核桃了么?套他的话太容易了,那一晚上便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就连这清明习惯都是他告诉我的,哎,每次这老二都被凑得鼻青脸肿,都已经成了习惯。”
七子又问道,
“那这清明连张纸钱都没有……”
大山叹了一口气,
“这说来就话长了!咱们今日就在这洱海中泛舟,找一处风景绝佳之处,再向你一一道来。”
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出声,
“苍山白云天际间,一湖碧水洒玉盘。风花雪月两三事,不知人间已千年。不知人间已千年,哈哈,好诗,好诗!”
七子听完也是顿生豪气,把那船桨摇得吱吱作响。
二人在船上喝酒,好不快活。不过,这走走又停停,直到日落方才看到前方水岸。停船上岸,七子见这是零星几个小岛,有几处与陆地相连。岛上有不少房舍,几间屋内星火点点,不断有肉香飘来,二人顿觉饥饿,大山径直走向一间茅屋,在门口大嗅,他看着七子点点头。正是这屋内传来的香气。二人敲门,片刻后门房打开,一位老妇探出头来,约莫五十上下,头上花白,额头尽是皱纹,蓝色粗布衣衫极是熨帖,干净非常。她睁着小眼盯着大山看了一会,眼中划过一丝惊奇之色,侧身便将二人让了进去。
老妇关上房门,在屋中生起炭火,让二人烘干身上衣物,又在一旁忙活了一阵,方才端来三碗饭食,三人围坐在炭火旁一起吃饭。那老妇扒了两口,轻声道,
“你这臭小子,我算算,嗯,都快二十年了,这才想起姐姐来么!”
大山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严姐姐这么大年纪,眼力还是这么好。对了严姐姐,您老这做菜的水平好像大不如前了哦!”
老妇用筷子敲打大山手背,笑骂道,
“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
三人边吃边聊,让这孤寂茅屋有了些生气。那妇人哀叹一声,
“霞儿嫁人后只是三年,就悄然离去了,朗儿之后也再未娶妻。朗儿说是要把我接过去,我又不愿意,就还在这屋住下,他不时来看我,每次都带上许多银钱物饰。哎,我这老婆子,能有个这样的女婿也算是修了八辈子福分了!”
大山也是轻叹一声,
“霞儿这一生虽短,也算是有了个真心人。”
妇人嗔怒,
“你这小子也真够讨厌的,管我叫姐姐,又管朗儿叫弟弟,害得我老是分不清辈分。”
大山哈哈大笑,
“这不显得您年轻么!来来来,让我看看严姐姐皮肤还是不是那么好,嗬哟,您怎么看起来就三十来岁啊!怎么保养的,给弟弟我说道说道?!”
“死贫嘴!”
“……”
屋内笑骂之声不时响起,倍感温馨。七子心中也是暖意绵绵,不觉间便湿了眼眶。
第二日大早,大山七子便在这岛镇集市购来马匹,严老妇特意准备了最拿手吃食,给二人包中装得满满。当然,大山还不忘把那酒囊灌满好酒。那严老妇直将二人送出十里,方才往回走,大山看她不时抹泪,心中也是有些不舍。
二人行至正午,来到一处险隘,两旁山崖陡峭,怪石嶙峋,几棵老松悬在空中,迎来送往。这隘口停有一辆华贵马车,车夫坐在车驾上打盹。车窗处探出一张秀丽脸颊,一见大山七子,惊喜交加,大叫起来。七子马儿一惊,差点将他摔将下来。二人定睛一瞧,只见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极胖,脸上肉嘟嘟,极是可爱,女的清秀可人,娇小精致,正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