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跟沈长修有什么区别?”
谁知听到这话,轩辕罪居然不怒反笑,自嘲道“谁说不是呢?”
轩辕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有一点沈长修说得对。
他们是一母同胞,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
轩辕罪一直自以为站在正义的一方,处处批判厌恶沈长修这样的人,但其实本质上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残忍!
虽然说性格,信仰,很多方面他们都是南辕北辙,大不相同。
但是骨子里,他们都是偏执狂妄的恶魔!
“但我向你保证,陈述在我的手上绝对不会危害到任何一个华夏人!”
“那其他人呢,你敢保证他离开华夏之后再也不会作恶了吗?”段枭质问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这世界上没了陈述,还会有别人,毒品本来就是暴利,总会有人去做!”轩辕罪冷声说道。
“你——”
段枭虽然很气愤轩辕罪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言辞,但无法反驳,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
话锋一转。
“我听说沈择安失踪了?”
“是吗?”
“是你做的吧?”段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猜他已经死了!”
段枭没有得到他的答案,轩辕罪没有给他任何回复,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但是段枭几乎可以肯定沈择安这件事情绝对跟轩辕罪脱不了干系。
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私仇,更何况这么多年沈择安跟在沈长修身边,不知道帮他做了多少助纣为虐的恶事。
就算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让段枭感觉不舒服的是,轩辕罪并没有选择揭露沈择安的罪行,把他交给警察,通过法律的手段,让他付出代价。反而选择了亲自动手,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他记得以前的轩辕罪是不喜欢随便动手杀人的。
段枭不知道是,今天在这艘豪华巨轮上,轩辕罪背着他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段枭轻手轻脚地抱起了温慕雅,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好,抱起来感觉好像瘦了,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像是慵懒的猫儿,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圣女气质。
“喂!醒醒!”
大雷,这家伙自从被轩辕罪一个手刀劈晕过去之后,四仰八叉的横在地上,像是一大坨卖不出去的五花肉。
“呃……”大雷迷茫的揉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感觉就像大早上刚睡醒一样。
“队长,我怎么躺下了?”他明明觉得刚才在跟队长说话来着,这怎么说着说着还睡着了呢?
“嘶~”脖子好疼,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
“我怎么知道?可能你最近工作太累了,睡着了吧?”段枭眼睛都不带眨的,随便替大雷编了一个理由。他才不会告诉大雷,他是被别人一招敲晕过去的。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哪有那么突然的事情?”大雷一脸懵逼的敲着脑袋,是他遗漏了什么细节吗。
“赶紧的,我们先出去吧。”
段枭抱着温慕雅率先离开,大雷跟在后面忍不住嘀咕着
“我记得之前明明在说话来着,后来突然脖子一痛——”
“队长,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这脖子到现在还痛呢!”
“我觉得你可能落枕了!”
大雷“……”。
他看起来有什么好骗吗?
游轮靠岸后。
段枭把温慕雅抱上车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配合警察做笔录的沈长修。
那家伙看见段枭居然还不着痕迹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