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显然不符合韦氏的设想,她定然是要想方设法将这事往大了闹的。
有什么威力能比靖王亲至更大呢?
元珉之已坐不住了,正要出门,就见魏林也匆匆来了,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
“元叔,我得了消息,靖王正往荆城赶来,预计明日就要到了。”
元珉之看看天色,已近傍晚,便对着元令辰道“婵儿,原本说好多陪你们两日,恐怕要食言了……”
“爹,您去吧,靖王来荆城,对您也许是一个机会。”
元珉之点点头,又出门与其他人告了别,匆匆出了城。
屋里只剩下钱洄时,元令辰出言问道“靖王是为了马而来?”
“来意不明,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元令辰看了眼后院的方向,按钱洄先前查探到的消息,刘氏出货的路子不止一条,马贩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多是出些不起眼的货,真正的好货是直接与买主交易的。
此时陈家查探的方向都是在另外几条路子上,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汗血宝马会出现在荆城的夜市中。
其中若再有有心人稍加误导,那么短时间内,他们恐怕还找不到她头上。
过几日,待这马痊愈,再被发现,那么刘氏私下买卖汗血宝马一事便解释不清了。
因为旁人看到的只是一匹健康的马,并不曾见到病态,这样的铁证摆在面前,即便陈敏中相信又如何?
陈家可不止是陈敏中一个人陈家,这样一个伤害到全族人利益的继承者,陈家定然不会接受。
那么素来仁厚的陈昱玄便会进入陈家人的视线中。
“在如今这个时候,靖王不论来意如何,都容易让人自乱阵脚,陈昱玄恐怕要有危险……”
韦氏此举并非是完全针对刘氏,最主要的还是指向了那位即将成年的庶长子。
按钱洄所说,陈敏中私下曾以幼子年幼懦弱为由,提议让年长的长子暂时接管家业,待幼子成年,再行交接。
这其中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因为没有哪家是会让庶出长子给嫡子代管家产的。
这种裸的算计,本该为人不耻。
只是陈家那位嫡出幼子在外名声总是伴着木讷,懦弱诸如此类的话。
而那位庶长子却是时常能得陈敏中的当众夸赞,这其中有多少水分自是不知,但庶长子的名声无疑是比嫡子要来的好。
所以陈敏中的要求,还真有不少人附和。
韦氏应当也是因此,才选择在这时候给刘氏下了套子。
原本刘氏母子有陈敏中相助,多少是有恃无恐的,可靖王一来,自然给了他们无限的压力。
这时候,就极有可能会有人铤而走险,釜底抽薪。
元令辰自袖中取出一封早准备好的信,递给钱洄“将这封送到韦氏手上。”
钱洄接过,看也不看就收入了空间器里,转眼就出了门。
不到半个时辰,这封信就到了韦氏手中,钱洄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放到了重重守卫的陈府。
只这份手段,已能让韦氏慎重以对了。
再加上信中的内容,更是让她露出了罕见的惧怕之色。
韦氏连夜食都没心思吃,便悄悄出了门,直接去了信中所说的地方。
这是一间颇为雅致的茶楼,韦氏戴着帷帽,也无人认出她的身份,只接让人引去了雅室。
推门进去时,只见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女童,手中只一只通体雪白的狗,十分无害。
一刹那间,她以为是自己走错了门,正要退出时,却见那女童露出一个不同寻常的神色,也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进了门,还顺手将门合上了。
元令辰站起身,同她见了一礼,称她陈夫人。
礼数周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