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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着白正装的青年也和周围的工作人员一起,将一些简单的工具收拢了起来。
衣服上印着依诺传媒字样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和男人快速交流,选取合适的镜头。
等到一切过去,太阳已经向着西侧滑落许多,克明达才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怀中的面具吊坠,缓缓转过身,走向身后的墓地,看向他身后那简洁的墓碑。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一个披着白色皮衣,皮肤白皙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墓碑之前,安静的注视着墓碑。
他抬起头来,四下看了一眼,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繁忙的工作着,远处的安保也没有任何警示。
他注视着那男人的背影,在短暂的停顿和思索之后,他缓缓向前,走到了那肌肤白皙的男人身侧。
“你也是来悼念林恩先生的吗?”他缓缓张口,缓声问道。
“我只是一个走累了的路人,”何奥注视着‘林恩’的墓碑,缓声道,“在这里站一会儿。”
他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克明达,饶有兴趣的问道,“倒是你,你不怕我是刺杀你的刺客?故意在这里等着你?”
“我相信伊兰人的善意,”克明达微笑道,“他们不会安排人来刺杀我的,而且列维先生,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最重要的是,他依稀觉得眼前男人身形轮廓,看上去有些眼熟。
何奥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收回目光,缓声说道,“我听说现任总统不谋求连任了?”
“是啊,”克明达叹息一声,“他带着帮老总统报仇的余威,又有最近的政策加成,如果他谋求连任,我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正好他放弃了,我去对抗斯维诺,还能有点机会。”
“他如果谋求连任,就大概率会连任成功,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愿意连任了?”何奥再次低声问道。
“公开的说法是,”克明达微微一顿,“他年纪大了,检查出来身体不好,所以放弃了连任。”
“实际上呢?”何奥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克明达摇摇头,苦笑道,“我曾经去拜访过他,他只是和我说,‘我做不动了,我无法在风暴海中驾驭一艘千疮百孔的船。’”
“你呢,”何奥注视着身前的墓碑,“你觉得你能驾驭吗?当狂暴海浪席卷而来的时候,站在船头的船长,可能是第一个被卷入海中的人,这艘船上,已经死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了。”
“我不知道,”克明达摇摇头,他安静的注视着身前的石碑,“船长如果担心会成为第一个海浪吞噬的那个,那也做不好船长,总得试试,才知道能不能驾驭,”
他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周围的城市楼宇,“即使是千疮百孔的破船,或许也有回港整修的机会呢?或许我能带它前往一个风平浪静铺满阳光的海域,在那里将整艘船翻修的焕然一新,开始新的航程呢?”
他抽回目光,低下头来,“至少得给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转过视线来,看向何奥,像是对何奥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笑道,“总得去试试吧,万一成功了呢?”
他的笑容自然,眼中泛着光亮。
何奥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克明达已经做出了选择,在他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可能会遭遇什么。
“我休息够了,得离开了,”何奥轻轻耸耸肩,转身走向一旁的小路,微微抬手,“希望我们有缘能再见。”
“等一下,”克明达看着何奥的背影,缓声道,“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我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或许你见过我的雕像,”何奥微微抬手,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