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顺利多了,却也惊心动魄。
乘警迅速行动,封锁了三个车厢的连接门,铁质的门栓“咔嚓”一声落下,将这片空间暂时隔绝开来。
两名乘警手持警棍站在门边,神色严肃,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能够逃脱。
搜查开始了。
乘警们经验丰富,两人一组,从车厢两端向中间推进。
他们先请乘客们暂时离开座位,配合检查行李和座位下方。
有些乘客面露不解,但当看到被解救出来的受害者时,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请大家配合工作,这只是例行检查。”一位中年乘警高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乘客们安静地配合着。
有人主动打开行李,有人自觉站到过道两侧。在这个年代,人们对公安人员有着天然的敬畏,更何况眼前发生的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
“这里!”一名年轻乘警突然喊道。
他在一排座位底下发现了一个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赫然是几沓用橡皮筋捆好的粮票、布票,还有一小叠现金。
更令人心惊的是,包里还有几个小药瓶,上面没有任何标签。
乘警队长快步走过去,拿起药瓶闻了闻,脸色一沉:“是迷药。带走!”
座位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他本来还想争辩什么,但看到那药瓶,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两名乘警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戴上手铐。
搜查继续进行。
被解救出来的受害者被安置在两排空座位上。五个孩子、三个姑娘,全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歪歪斜斜地靠着座椅,有的还在无意识地呻吟。
最大的姑娘十七岁,面容清秀但苍白如纸,额头上有一块淤青,显然遭受过暴力对待。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袖口已经磨损,看得出家境并不富裕。
最小的孩子才三岁左右,是个男孩,蜷缩着身子,不时抽泣着喊“妈妈”。
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袖口长出一截,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苏青靡蹲在那个靠窗的姑娘身边,仔细检查她的状况。姑娘呼吸微弱,脉搏却跳得很快,这是迷药作用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苏青靡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这是系统出品的解药,效果温和但迅速。
她轻轻托起姑娘的头,小心地将药水喂进去。
药水呈淡绿色,在昏暗的车厢灯光下泛着微光。
“造孽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这场面,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用手帕擦拭着眼睛,声音哽咽,“这些杀千刀的!怎么下得去手啊!这都是谁家的孩子啊……”
老太太的话引起了周围乘客的共鸣。
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仿佛害怕一松手孩子就会消失;几个中年男人皱紧眉头,眼中满是愤慨;还有几个女乘客已经在小声啜泣。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但社会上仍有太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人口贩卖,这个古老而罪恶的行当,依然在某些暗处滋生蔓延。
靠窗的姑娘睫毛颤了颤,像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
她的眼皮挣扎了几下,终于慢慢睁开。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瞳孔颜色偏浅,像是上好的琥珀,在昏黄灯光下流转着微弱的光。
起初,她的眼神涣散迷茫,空洞地望着车厢顶棚,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好一会儿,那目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