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的整体面貌和东京方面的管理难度。
当然,原则问题我们理解。”
他笑了笑,补充道:“毕竟,我们和南洋还是亲密的盟友,未来在太平洋还有很多合作。我相信,以你和张弛的良好关系,能让他‘稍微收敛一点’,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点。”
史蒂文森起立,敬礼:“是,总统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
会议结束。
史蒂文森走出白宫,看着华盛顿阴冷的天空,心中盘算着这次远东之行的复杂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这趟差事,绝不会仅仅是和老朋友聊聊天那么简单。
而张弛,那个他印象中精明果决、意志如铁的年轻人,如今已是一方巨擘,他会轻易接受稍微收敛的建议吗?
史蒂文森对此并不乐观。
更何况,他肩膀上的这第五颗星,还要感谢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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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光,兴隆商行后院密室。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军统仰光站站长周云龙,此刻正像一头困兽,在他心腹干将“渔夫”陈海面前来回踱步。
他手指几乎要点到陈海的鼻子上,压低的咆哮声从牙缝里挤出来:
“陈海,你他娘的到底有几个脑袋?!戴老板的家法你知不知道?嗯?!”
陈海,代号“渔夫”,三十五六岁,原本精干的脸上此刻一片死灰,额头上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看周云龙。
“站长…我…我就是想…”陈海嗫嚅着。
“你想个屁。”周云龙猛地打断,抄起桌上的紫砂壶就想砸,又硬生生忍住。
他气得胸口起伏:
“你想发财?老子他妈的不想?!这仰光是什么地方?南洋中央情报司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能借着商行的掩护,一边给局里搞情报,一边顺带做点生意捞点外快,已经是走了狗屎运。
戴老板睁只眼闭只眼,那是看在我们还能传回点东西的份上。”
他凑近陈海,眼睛通红:
“老子最多,最多虚编两个外勤,捏造几个‘当地发展的有价值线人’,从总部那里骗点可怜的线人费和‘阵亡’抚恤。
还得小心翼翼,做账做得天衣无缝。
你倒好,你他妈直接玩大的,把策反南洋内政部那个司长的专项经费,整整五万南洋元,全他妈拿到星洲交易所开户炒股去了?!”
周云龙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变调:
“五万啊,不是法币废纸,是硬邦邦的南洋元,老子攒多久才能从生意里抠出5千南洋元?!你他妈一声不吭就把5万扔进股市了?!扔就扔了,你要是赚了,老子还能帮你遮掩,说不定还能分点……
可你他娘的居然赔了?!全赔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现在南洋这鬼地方,经济火得跟炸了锅一样,是个股票都在涨,你居然能赔光?!”
陈海腿一软,差点跪下,哭丧着脸:
“站长…我…我听信了一个内幕消息,说‘婆罗洲橡胶’要被南洋国有化,股价会暴跌做空…没想到…没想到那是庄家放的假消息,反向操作…我爆仓了…”
“蠢货,白痴,猪脑子。”周云龙连连咒骂,颓然坐回椅子上,用力揉着太阳穴。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五万南洋元的窟窿,还是行动经费,这雷太大了,这事一旦被本部督察室知道,或者被戴老板偶然问起……
他和陈海,包括整个仰光站,可能都要被清理门户。
军统老人都知道,戴老板对贪污经费的容忍度极低,尤其是这种耽误正事的。
他心中也闪过一丝悔意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