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恒抬到后院休息间的床上,温以恒就睁开了明亮的双眼,无辜又欠打的盯着苏九冬看。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了,现在又突然醒了?”苏九冬停下了手里拧着热毛巾的动作,关切的再次上前要给温以恒再次诊脉。
楚律封屏退众人,关上了房门,随手拿起了桌上片好的西瓜块扔进嘴里,不以为意的替苏九冬解答疑虑:“他那是做戏给外人看的,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骗过了你。”终点
“原来只是做戏?”苏九冬微怒,恨恨的拿指甲在温以恒的手心里用力挠,“我就说你的百罗裙毒早就好得差不多,脉象也是普通人健康的脉象,怎么还会再次复发……”
“……还是不对,既然你的中毒已解,为什么还要继续装作中毒毒发呢?是不是有人还在暗中监视我们?”苏九冬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楚律封拿指尖戳戳苏九冬的肩膀,认真纠正道;“不是监视你们,是监视我们。有人在监视我和阿恒,我们俩走到哪就被监视到哪。”
“目前的情形,只有阿恒继续扮做中毒未解的情况最好。只要阿恒一直中毒未解,那个人就会对我们稍稍放松警惕,我们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楚律封说着说着就压低声音了,遣词造句里蕴含的一位满是深深的忌惮。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和钦差大臣这样的大官作对……那人的官品比你们还高吗?钦差大臣再往上不就只有当今圣上了吗?”
钦差大臣是圣上钦赐的大官,苏九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朝廷大院比钦差大臣更加围观群众,能让温以恒和楚律封在提到“那个人”时如此的畏忌。
“哈哈哈……那个人没有品级,但是却比我们更容易接近圣上。她最会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只怕…圣上会被她迷惑得不再圣明…”
说到此处,温以恒和楚律封都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沉默,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压抑了起来。
“好了,我和律封还有一些事情要密谈。待会儿还得拜托你帮我个忙。出去后,你务必装作一副着急的模样,去后厨里假装帮我随便熬一碗药汤送进来就行。”
温以恒低声在苏九冬耳边哄着,又手痒的揉乱苏九冬的头发,招来苏九冬的一顿小拳乱捶。
苏九冬离开休息间后果真照温以恒说的做,头发微乱,眼眶泛红,双目含泪的跑进后厨里,急切催促着厨娘赶快熬药给温以恒喝下。
屋顶上,一双暗中盯着的眼睛,把苏九冬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
夜幕夕沉,夏天的夜晚满是闷热和蝉鸣。
此时林银鹏和林九郎被关入县衙大牢,被林银鹏派往杭州城的店伙计,晚上才带着回信匆匆赶回岐山县,面对的却是已经被官府强行关闭的林生饭馆。
店伙计怀揣信封一时手足无措,被在暗处盯着林生饭馆一举一动的暗卫看在眼里。
等店伙计拐进小巷子,意图从后门溜进林生饭馆时,一直在旁边等待时机的暗卫趁此机会上前一把将店伙计抓获,押送到了钦差行辕。
端午临近,在集市街上采买晚餐食材的柳芸娘,偶然撞到了刚刚从学堂里下课的苏春山。
“春山,上次说让你留下和咱们一起吃个午饭,后来也没吃成。”柳芸娘拦下步履匆匆的苏春山,没有留意到苏春山抬头回应她时,脸上迅速掩饰的愁容。
“现在快到端午节了,要不你明天上咱们药膳馆里一趟,咱们自家人好好吃一顿吧。”柳芸娘再次热情的邀请苏春山来药膳馆里聚餐。
苏春山把怀中沉甸甸的一袋书重新抱稳,露出了抱歉的神情:“柳婶娘,最近我学堂里还有事情要忙,可能暂时还抽不出时间去药膳馆和你们吃饭了,十分抱歉。”
“什么事情这么忙呀?是颜老先生同意让你们多招收一些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