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庭安把圆铁钉排出了体内,苏九冬还是担心圆铁钉被苏庭安吞下肚子的过程中会划伤食道,于是决定近期给苏庭安的吃食全部都是流食。
一时间,家里一大一小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苏九冬越来越庆幸自己会医术,否则这两样病换做普通的大夫,都不一定能治疗好。
温以恒每日依旧有源源不断发来的方折需要批复,渐渐的他也察觉到,过了重阳节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苏九冬每日来看他的时间与次数越来越短、越来越少。
温以恒目前在杭州没有找到合适合意的女暗卫,所以只能点了两名暗卫日夜轮换,守着苏九冬她们的安危。
温以恒叫来负责白日里监视苏九冬的暗卫冷思齐问道:“苏姑娘近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似乎很少见她来找我了。”
冷思齐听出了温以恒话里的微微醋意,心下感叹冷峻神人如温以恒也会有吃醋动凡心的一面,慢慢回答道:
“苏姑娘近日在帮某位杭州盐商治病……呃,治病的方法很特别,也不知算不算是治病。”
“治病如何分有算与不算?这是个什么说法?而且方法还能如何特别?”温以恒对暗卫的描述一时来了兴致,迅速批复完手里这一份方折,让那暗卫把事情说一遍,纯当解闷解乏。
冷思齐点出了苏九冬的可以行为:“苏姑娘每日到了那盐商的家中,既不向盐商询问病情,也没有给盐商号脉,只是每天在那盐商家中点了山珍海味,享用美酒佳肴。”
“卑职知道苏姑娘不善饮酒,然而她却依旧点了许多好酒,每次都剩下许多饭菜吃不完,离开的时候,还会把美酒装满在酒壶里打包带走。”
“她把酒带回来喝了?”温以恒知道苏九冬是一杯倒的资质,所以每逢筵席时从不强迫苏九冬饮酒助兴,没想到苏九冬到了别人家中反而破天荒的点酒喝,临走了还打包带走。
冷思齐笑着摇头道:“那倒没有,苏姑娘把那美酒拿回来后,都分给咱们值守的弟兄了。”
作为值守苏九冬的暗卫,冷思齐也沾光分到了几杯来喝。
富贵人家的酒确实是美酒,据说是盐商家里自己珍藏的陈酿,比他们平时在酒肆里买的便宜冷酒醇香太多,口味也是十分特别。。
想到那酒的美味,冷思齐忍住了在温以恒面前舔嘴角的动作,只渴望的咽了咽口水。
温以恒也跟着笑了,继续问道:“往后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姑娘一到那盐商家里就变了性子,人家奴仆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苏姑娘就怒目相向,还对那些奴仆呼来唤去。仿佛她不是来给盐商治病的,而是来盐商家里享受的。”
冷思齐说着说着又笑了:“那盐商和家人一催促苏姑娘诊脉看病,苏姑娘便推托说盐商的病情复杂,需要多考虑几天,于是一拖就拖了这许久。”
“她去那盐商家里医治有多少时日了?治病还没有任何进展吗?”苏九冬这次诊病确实很特别,温以恒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冷思齐正准备回答,苏九冬端着药碗就推门进来了:“大概有十一二天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公子您问卑职还不如直接问苏姑娘。”冷思齐知情识趣的退下,留温以恒与苏九冬二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我们还算心有灵犀,我今晚来正准备和你说这事,没想到你也主动问冷侍卫了。”苏九冬把药碗递到温以恒手边,示意他今天自己喝药,她不想喂。
温以恒接过汤药,药味钻入鼻腔里,还是同往常一样的苦涩。
温以恒乜斜了苏九冬一眼,苦笑道:“我猜今天我喝完了药,你也不会给我吃梅子糖冲苦味了对吗?”
苏九冬默默凝视着温以恒,嘴角带着坏笑,得意的点点头:“你把汤药一口喝完,我就告诉你我为盐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