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实说破了,中午那顿饭才是关键。
乡里领导下基层说是为公事,其实还不是吃大户、打秋风来了?
只要不怕花钱,把这顿酒陪好了,再带点东西回去,应该就能让他们满意了。
最后对于其他村子来的人,最简单。
兆庆会抽空录一盘讲话的磁带,刊印一些资料,然后就交给其他干部去应付了。
来学习的可以安排他们参观工厂,奉送一本资料。
至于去传授管理经验、致富心得的要求一律拒绝。
真遇着不依不饶的,干脆就把磁带给他,让他们带回去自己放录音。
还甭说,有了这“上中下”分三档的对策之后,情况确实大大好转。
兆庆的压力是大大减轻啊,他又能把部精力放在实际的工作上了。
工厂的生产和人心也随之逐渐稳定。
只不过这事儿到这儿还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完美解决。
因为人身上存在着两个劣根,一个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另一个就是仇富情结。
像兆庆这么区别对待,有的心胸狭窄的人,心里可就不是味儿了。
村里的比乡里,乡里的比县里。怎么都有不满意的地方。
于是慢慢的,兆庆这个典型还有龙口村,都开始被人诟病。
有人说他们的成绩是假的,所以不愿意接待外客。
有人说他们太势利眼,净看人下菜碟。
还有人说他们自高自大,牛气冲天。
稍有点成绩,巴结上了县领导,就不把乡里的、村里的干部放在眼里了。
总之,酸话四起啊,十里八乡议论纷纷。
但这还算好的,除此之外,还有个副作用是让兆庆绝对接受不了的。
那就是接待酒宴太勤了。
他倒是不怕乡里的干部吃,关键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负责接待的人受不了啊。
就为了陪乡里的干部,安书记有一回连着喝了三天,人都喝到医院去了。
要不是村里已经买了汽车,送医院洗胃及时,弄不好就出大事儿了。
为这事,兆庆都挨他爹大耳刮子了。
允泰骂他混蛋,居然拿老丈人当挡箭牌。
说安书记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能受得了天天这么喝吗?
那兆庆一下就急眼了。
所以接待对策,他再次做了调整。
他跟村里说好了,除了乡里干部,其他访客一律不再管饭,资料和磁带也要收钱。
至于陪酒呢,他也想了辙。
既然安书记喝酒喝进医院的事已经宣扬出去了,那再接待乡里干部,索性让安书记就以喝出了毛病当借口,请别人代陪。
如果碰上缠人的,真推不开。
等到喝过几杯,便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在席间当着乡干部的面儿掏出药瓶吃点药,想来也就过关了。
当然,药瓶是真的,那药却不会是真的,故作姿态的障眼法而已。
可要是这样还不行哪,兆庆还有个最终方案,那就是让人赶紧借口上厕所打电话通知他。
他会安排个村里人跑到酒席宴间,向安书记“急报”,说村里有重大突发情况。
比如谁家死了人,谁干活摔断了腿。
这样,安书记也就借机脱身了。
不过对兆庆这两个办法啊,一开始安书记还真有点想不明白,也有点不安心。
当时他就问了,“人家已经说咱们坏话了,你这连饭都不管了,还要钱,他们不更得嚼舌头了吗?还有乡里干部,能上去的有谁不精明?你变这些戏法万一露馅,那可就更得罪人喽。”
可兆庆却已经把这两点都考虑到了,照样坚持。
“爸啊,您就别劝我了。这不是咱们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