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做好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当财富滚滚而来时,争议日渐喧嚣是难以避免的。咱们没办法让人人都满意,也没办法让别人不眼红。”
“对有的人,越给他们好处他们越不满足。反而贪得无厌,觉得咱们软弱好欺。那好,既然如此,咱们索性还不伺候了。就得让那些占着便宜说闲话的人明白明白,到底是谁求着谁。周围那几个村的,谁再敢乱叫唤,我还得辞他们的人呢。总不能把肉骨头都喂了不摇尾巴的狗。”
“当然,乡里的干部我惹不起,土地爷嘛,再怎么说也是正管领导。那就得哄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挑咱们的毛病,卡咱们的脖子。为难的是,好些人是两面三刀的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咱也不知道真的得罪了谁。”
“所以我都想好了,有个通杀的办法。过几天就去乡里,我要去送礼,送份儿让他们难以拒绝的大礼。我要给乡政府捐盖一栋新的办公楼。”
安书记立刻震惊了。
“办……办公楼?那……那得多少钱?恐怕要几十万吧?厂子即使掏得起,可……可这值当吗?”
兆庆却笃定的说,“值啊。肯定值。搞商业不但要会挣钱,也得会花钱才是。其实您不明白,这里面好处多了。”
“一是我送这个礼是公对公的,乡长和书记绝对欣喜若狂,也敢接受。否则碰上个不收礼的清官大老爷怎么办?真要是公事公办,咱老百姓不得急死?而且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大家都说咱们好,个别声音也就不好冒头了。”
“二是盖楼实际花多少是一回事,上报的预算又是另一回事。实际需要四十万,我可以报六十万。还得做出强努的劲头来,这样人情显得可就大了。”
“三是这栋一旦开始筹划,至少到落成使用为止。乡里绝对把咱们当至亲了,别说您躲酒的事儿漏了,他们不能生气。就连其他的村要给咱们上眼药,他们也得帮咱们拦着。今后他们再有什么好事,也得想着点咱们。这既是花钱买不管,图个省心。也是咱们花钱投资了未来。”
“最后还有一桩,我要借着给乡里修楼搞点建筑材料,弄回来好给村里盖一所学校。从此,我们村里的孩子小学到高中学费由村里承担,成绩优秀的,年终也和成人一样有分红。您要明白,不管挣多少钱,没有学校那就等于一无所有。”
“而有了学校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后代会变得有文化,有知识,也有可能有人考上大学出去当干部。只要咱们村真能培养一个县团级干部,那比林书记管用。林书记毕竟会调走,会退休。可咱们村的人,无论在哪里的岗位上,永远都是咱们村的人,他就会为咱们说话。乡里的干部就有了忌惮,永远也不敢过分为难我们。您说对不对?”
兆庆描述的美好远景,深深把安书记打动了。
没文化的人对知识尤为尊敬,他再无犹豫的拍板。
“干吧,就照你想的干。还是你想的长远,咱们不怕花钱,大不了再去贷款,只要咱们的孩子能有文化。就花吧。”
就这样,兆庆顺利甩开了把步鑫生拖下泥潭的这些问题。
之后,他还把这件事照例跟洪衍武在电话里讨论了一番。
和他料想的一样,对他送给乡政府大楼之举,洪衍武不仅大加赞赏,而且还进一步把这个问题给说得更透彻了。
“高啊,表哥,这事有眼光,干得漂亮,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魄力。虽然成本高,但划算。因为这不是行贿个人,而是赎买整体,最是万无一失的权利投资。”
“行贿个人,虽然成本低,但是回报率也低,因为任何一个权力个人,都要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能量是有限的。而且稳定性差,今天有权,明天或许就会失去权力。因此向个人行贿,属于权力投资的短期行为,只能办小事,获小利。”
“赎买整体,虽然成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