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眯着眼打量着我,脸色阴晴不定,远处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在场那些同行们,大部分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我,有些人就是这样,奴才当惯了,你站出来了,你做了他不敢做的事,于是你就成了异类,他巴不得看你丢人出丑,盼着你惨死当场。
说句难听的,以这帮同行的手段,团结起来,哪能还有聂总的画面?直接杀人抢钱,走人完事。
可他就不团结,偏偏就要当一盘散沙,给人端着枪摆布,你还真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时场面一片死寂,同行们都盼着我被聂总崩了呢,这时,顺子抚摸着脸上的红疤,凑到聂总耳边,指着我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过了会,只见聂总神色微微一惊:“真的?你亲眼看见的?”
顺子:“千真万确。”然后做了个西瓜爆炸的手势。
聂总看我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好!你有这实力跟我叫板,我身边就缺你这样的,有真本事的年轻人。”
他指着后面的悍马车,斩钉截铁道:“你痛快,我比你还痛快,今儿个我就把话放在这,你要是能把下面给我整明白了,这一车钱,你能抱走多少算多少。”
我把小女孩抱到一旁:“我还有两个同伴。”
聂总大手一挥:“那你们三个平分,他吗的,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我聂元这辈子最佷的就是钱!只要能让我这矿区太平了,花几个零钱,值了!”
先前那些个幸灾乐祸,盼着我死的同行,嘴脸立马又变了,纷纷围上前,你一言我一语,指着我骂骂咧咧:
“那怎么行?那我们不白来了?”
“便宜哪能都给这小子占了?”
“是啊,他算老几啊?罗刹境一重天,还真把自己当选手了?就你这点寒酸道行,你下去也是送死!”
我立在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真为这帮下三滥同行,感到丢人。
阴险峰从始至终站在人群后方,抬头看天,也不嫌脖子酸,朱飞越蹲在一旁,冷笑着抽烟。
聂总是过来人,生意做这么大,情商,眼力件都搁那摆着呢,他肯定比我一20岁孩子,更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
“都嚷嚷个几把?”
聂总大吼一声,这帮篮子都不敢吭声了,聂总指着我说:“你们说的什么罗刹境,萝卜境的,我不懂,但我会看人,刚才我要扔那小丫头,你们没一个敢吭声的,结果这小伙站出来了,站出来也就罢了,难特么就难在,他刚才明明看见我一枪崩了那山西相师,居然还敢站出来抢人?”
“他妈的,就凭这份胆识,我聂元就看好他,瞧着吧,以后,这年轻人铁定比你们走的更远。”
“相比之下,各位老师……真让我失望啊,一把岁数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小伙,啧啧。”
我也不知道,这聂总是真心看好我,还是在害我,反正给他这一说,同行们看我的目光更加不详了,尽管脸上没起太多变化,但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怨恨,和嫉妒,是遮挡不住的。
要不是那些保镖虎视眈眈拿枪指着,这帮人当场把我掐死的心都有了。
先前那个出馊主意的老头,走上前,笑呵呵冲我鞠躬道:“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兄弟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却有着慈悲心肠,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
老头穿着个宽大的黑棉袄,双手交叉藏在袖子里,我死死盯着他袖子,内心无比戒备。
这老头道行远在我之上,已经达到罗刹境五重天了,表面上他跟我客气,却难掩目光中阴冷的杀机。
以密语传音的方式,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害的我在聂总面前下不来台,记住,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笔账我记住了,咱们下去慢慢算。”
“或者,你现在跪下,当着聂总的面,给我磕头道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