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陆观澜脸色顿时一沉。
“李将军的姑母是皇后,又与民女有何相干?”陆观澜面上似有些愠怒。
这倒让李尽不解了。
虽说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会甘愿想着为她铺路,可总归是做了为她好的事,她怎的还生气了?
李尽立马一副委屈之色,“从前我便想着,你这样小的年纪,不该如此精于盘算,后来吧,瞧见你身处如虎狼窝般的府中,又觉着,这样也好。你从来便是个有主张的,只要你欢喜便好,我会尽量帮你的。”
听李尽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陆观澜心头更是火大。
索性一转身,就要离开。
李尽以为是陆观澜没大听明白,干脆一咬牙,道:“你可是喜欢二殿下?”
陆观澜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朝李尽瞪了一眼,“你再说这样的话,往后便不用来见我了。”
李尽却越发委屈,“难不成我说错什么了?”
陆观澜一拂袖,“哪儿都错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李尽,扭头走到阿梨身边,愤然道:“咱们走吧!”
李尽愣在原地,望着陆观澜愤然离去的背影,抬手摩挲着下巴。
躲在不远处偷看多时的张三枝见陆大小姐走了,忙赶了过来。
“俺瞧着陆大小姐怎么不大高兴啊,”张三枝也学着李尽的模样,一面摸着下巴一面道。
李尽垂手,“这丫头真是越发叫人琢磨不透了。”
“害,女子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不是难以捉摸,怎的了?咱们运筹帷幄的将军,也觉难办?”张三枝眯缝了眼,不怀好意地望着李尽。
李尽叹了口气。
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我说呢,她一个小姑娘,被人当着面儿的说破,难免脸上挂不住。”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
陆观澜到底还是个小丫头,他这样说,她难免也是会羞涩的呀。
如此一想,方才陆观澜对他的态度,好似便说得清了。
这样一来,他还是少说话,多办事吧。
想着,便同张三枝道:“明日,咱们宫里走一趟。”
陆观澜带着阿梨回了马车,面上始终不悦。
阿梨也不敢问。
只想着说,难不成是李将军惹恼了小姐?
可小姐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能被李将军气得面上藏不住,那得是有多气人。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阿梨小心翼翼问道。
陆观澜垂眸,半晌,才回道:“回府。”
刚回府,就见门口来了几个大夫。
没等陆观澜开口,阿梨便上前询问守门的家仆,“府中什么人病了?”
家仆道:“宋姨娘病了,听说还是生的什么怪病。这不,老爷赶紧请了几个大夫来会诊,正等着通传呢。”
话落,阿梨便转头将事情同陆观澜禀报。
陆观澜疑惑。怪病?宋月梅这好好的,能生什么怪病?
正想着,身后忽然又跑来一人。
陆观澜回头,瞧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大夫匆忙提着药箱赶了来。
她一愣。
这人,她认得。
是当初陆经竹入宫后,专门为陆经竹诊治的御医。
前世陆经竹怀孕,之后莫名其妙滑了胎,却说是因在她宫里吃了什么糕点导致。
当时来她宫里查验的御医,便是此人。
那人也瞧见了陆观澜,虽认不得陆观澜是谁,看装扮也猜到该是府中的小姐,便忙微微颔首道:“在下罗简,见过这位小姐。”
阿梨在一旁道:“这是咱们陆家的大小姐。”
罗简一听,神色更加诚惶诚恐,拱手道:“在下是来为师父送药箱的,师父走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