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在对面前跪着的婢女嘘寒问暖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楚月的双膝都有些发僵,直到石桌上的滚烫热茶早已变得冰冷。
终于,楚月好似下定决心,抬首望着贤妃,道:“娘娘当真想知道?”
贤妃点头,“是。”
楚月也忽然笑了,“奴婢只是不明白,明明娘娘今日也对奴婢的话有所动摇,却为何忽然改口,又质问奴婢。”
贤妃不语。
她是对楚月今日的话有所动摇,可今日楚月提到了封王礼,又说墨儿来了几回皇寺未敢打搅于她。
毕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这许多年来,也甚为了解。
若是来了,自然是要楚月通报一声,楚月既未告诉她,那便说明,要么是墨儿并未来,是楚月为了安慰自己,刻意诓骗。要么,便是墨儿来了,可让楚月禀报自己时,楚月却说不便。
一面打着她的幌子,诓了墨儿,一面又打着墨儿的幌子来诓她。
起先她并未想那样多,可是问楚月墨儿是否出事,楚月毫不犹豫便回答说未曾。
既然这样肯定,那便是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多。这些消息,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她那好儿子成墨。也便是说明,墨儿这些日子确有来过皇寺。
那也就成了她猜测的后者。
瞒着她,同墨儿说是不便禀报。亦或是,找了什么旁的借口推辞。
墨儿自然是信自己母妃多年的贴身侍婢的,故此并未想太多,便只是同楚月讲起一些想要告诉她的话。
还想着,等她祷告念经空闲下来,楚月能同自己禀报。
可谁知,楚月却都瞒了下来。
而至于今日为何忽然这样极力的促成她回宫,想让她念着自己儿子,她便猜想,是宫里头有人希望她回去了。
一定是有些事情,非得她回去才能办成。
见贤妃不语,楚月忽然道:“若奴婢告诉娘娘,奴婢背后的人,并非娘娘所猜的这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