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注和关心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在情感和精神上,她代替了我母亲给了我支持。
我和太太真正熟识起来,甚至还成了忘年交,是在太太邀请我同她一起参加她“儿媳妇”的婚礼之后,后来我才知道她指的是她前准儿媳妇,也就是她儿子在世时的恋人。
那是我搬来别墅第二年,母亲已渐渐振作起来,她和在这边的朋友两个人有计划开一家工作室,打算重操旧业。我呢,学校课业忙,也因为上学期落后的进度,这学期成了老师重点监管的对象,偶尔会去外面接一点摄影的私活赚零花钱,其他大部分时间就是背着我的相机到处穷游。
太太过来找我让我帮她挑选参加婚礼的礼服,我那时刚从温彻斯特拍外景回来,收拾完了自己,坐在床上导照片。母亲正在午休,路过她房间的时候,听到吊扇呼呼转的声音。
开了门,太太站在距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手里捧着一盒殷桃。那殷桃像是刚从树上采撷下来,色泽晶润,粒粒饱满,非常讨喜。太太说是朋友刚送过来的,见我回来了,给我拿了些过来尝尝鲜。
我跟她说了声谢谢,她又试探着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她想请我帮一点小忙。我到她家的时候才知道她要准备参加一个婚礼,不知道该选什么礼服,希望我能给她参考一下。
我说,这件小事完全可以包在我身上。我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一下忙。
太太勤劳手巧,夏天她自己要穿的很多衣服都是她亲自缝制的,这一点倒跟我母亲以前一样,她自己要做的衣服品牌,样品都是她设计和裁剪出来。
两款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只是在个别细节设计上独出心裁,一款白色斜肩无袖,一款是紫色斜肩飘袖,缎面水纹,那纹路镶嵌在针织走线中,别有一番古典之韵。我替太太选了更衬她肤色的紫色礼服,并且建议她可以将头发蓬松地盘起来,这样她看起来真是一个可爱又优雅的老太太。
我问她“是谁的婚礼让您这样费心呢?”
“她叫e
i
。”太太一边打量这镜子中的自己,一边对我说。
“e
i
是?”她之前从未对我提起过除了她丈夫和儿子以外的人,我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
“她是rya
之前的爱人。”太太说。
虽然我替她惋惜和遗憾,如果今日她的rya
还在,那么e
i
就是她的儿媳妇,她马上要参加就是自己儿子的婚礼,但是太太的语气里这些遗憾和惆怅都没有,只有对新人的祝福。
太太跟我说,在rya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和e
i
两个人相互扶持,度过了一段非常难过的时候,她说那个时候如果不是e
i
在她身边陪着她,她或许永远都挺不过来。
我想,或许没有一种痛可以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绝望,到如今那个伤口仍然隐隐作痛,只是剩余时候,那些遗憾和哀怨已经被完完整整的思念所取代了。
“e
i
原先是不愿意走的,她跟我说我们两个可以相依为命,她就留下来代替rya
尽孝心,守着我,照顾我。”太太脊背挺直地站着,她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又微微地侧回来,低下眼脸。“我哪里能耽误那么好的姑娘,是我和rya
没有这个福气。”
我上前轻轻揽住太太的手臂,将头靠在压得肩膀上,对她说“您别太难过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又摸了摸我的脸颊“我不难过,我是放心了,像我这样的老人迟早是要走的,没有什么比你们年轻这一辈的幸福更重要。”
太太让我想起了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