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状态看在刘镶眼中,这正是他需要塑造出来的一种哀兵的氛围,他看了看手中许久不尝饮血的落叶宝剑,心中默默祈祷那样一个伟大时刻的快快到来。
和黄忠军的对峙是因为他接到了长安的消息,蔡姬已经向曹操投降,那么这支她的嫡系部队以后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友军,按照自己和黄忠的能力对比,他很可能更受重用。
所以此时作为逃跑一方的刘镶竟很不明智地选择了让时间静止的对峙一途。
程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刻的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孙策,这个计划实在太过凶险。而且将那些不明真相的自己人也变成了不可定数,除了身边的这一万江东军可以信赖外,那六万荆州军一旦哗变,孙策和自己真的能控制住局面么?还有这刘镶,不动不进,他在等什么?
与满腹心事的程普相比,这孙策显得很是悠闲,他无语无声地趴在马背上,一副天塌下来不关我事的态势,他着的是士兵装,布衣布甲,显得不那么扎眼。
“伯符,追兵已至,打开口袋么?”程普面带忧色地问道。
“不急,那刘镶不是负责后军警戒么?这样的大战正好可以考验考验他的能力;二则,也看看这些荆州军对某忠诚与否!”
闻言,程普有些气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玩。战场瞬息万变,士兵们的心态也在随之变化,哪里等得?管他三十六计,有计早点施展出来才是妙计,否则夜长梦多,被人看穿或是揭破那就一点也不美好了,他看着眼前很是得瑟的孙策,一时说不出话来。
“伯符…须…”
“看起来,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孙策的虎眉往上一掀,挥了挥手,扬声道“你我兄弟一场,某也不瞒于你,这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只在三成左右,但是我不得不冒险。”说着,他将手中帛书递给了程普,上面是长安密探发过来的消息有糜氏兄弟、蔡姬还有刘镶和曹操联络的铁证。他的眼神略带一些忧伤,声音也低沉了不少“我孙伯符一生都在战斗,却很少有痛痛快快的对战。让某有些心灰意冷的是,很多时候,我面对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身边同生共死的兄弟,德谋,此刻来的是必不是那代县主力,刘镶有投敌之虑,我做如此之用,你有没有意见!”
“无!”
“好,我现在要稍事休息,等待蔡瑁的主力到来,到时候你持我将令,约束那刘镶败军,必要时候可杀而后奏,待击溃了代县之敌,我们再联席夜话吧!”
“诺!”
黄忠身后又传来了隆隆之声,刘镶面色大变,这黄忠还留有后手,在对方没有明确和自己有所表示之前,自己能带多少兵力去长安,这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这点本钱可不能在这里都用完了,他长刀横过胸前,大喝一声“黄忠老儿欺人太甚,荆州儿郎,虽战不降,杀啊!”
这边三万荆州兵士们喊着口号,也跟着杀了过去,潮水一般地进击之势,让黄忠也是颇为忌惮。
他手中只有一万代县军,勉强算是二流战力,此刻面对哀兵且数倍于自己的荆州军,显得很是捉襟见肘,可是自己也不能退啊,身后的蔡瑁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颅处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有落下来的可能,他这边双腿微微一分,从身后取出长枪,牢牢站立,褐色的长枪带着一道晶亮之色,猛然往斜上方一划,沉声喝道“襄樊军,迎敌!”
社会你忠哥,人狠话不多,黄忠就是这样一员虎将,他不像刘镶一样,大手一召,自己躲在中军壁垒之中,黄忠这边一喊,自己就成了离弦之箭,率先冲了出去,襄樊军受到鼓舞,也大踏步地冲了过去。
一万步军对三万骑兵?黄忠傻了么?刘镶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不禁睁大了眼睛,有些目瞪口呆。
转眼之间,两股猛浪对在一处,襄樊将狠,荆州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