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心头之恨。
冯孤的脸色也不好看,姜猛是他们这边的人,姜猛受辱等于主上受辱,这口气怎么也不能咽下去。
望着台上正表演的戏班子,冯孤挑了挑眉,举杯笑道:“早听闻十三太保各个身怀绝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冯孤有礼貌,郭元祺也当然要回敬,“冯大人客气了。”
“对了,听说十三太保是戏子出身,不知对今日的戏觉得如何?”冯孤笑着问。
戏子是下九流的行当,身份低贱,若不是自幼贫苦,无以为生,也不会去干这一行挣饭吃。
现在郭元祺是将军,而且是郭王最器重的十三太保,已经很少有人敢提这些事了。
至少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
郭元祺察觉到了冯孤的来者不善,孟思祈也沉下脸,看不得十三弟被人欺负,正要出手教训,却被郭元祺拦住了。
郭元祺虽然年轻,却有大将之风,很沉得住气,他脸上甚至还挂着微笑,说了一句,“不错。”
“是吗?”冯孤笑道,“那不如你也上去给我们唱一段?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十三太保的‘本事’。”
“你!”孟思祈气得只想冲上去把这人给揍一顿,居然敢这样侮辱十三弟!
什么叫上去唱一段?他把十三弟当成街边卖唱的?
比起孟思祈的激动,郭元祺虽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他却摁住了孟思祈的胳膊,让他坐下。
郭元祺喝着酒,漫不经心的拿起筷子吃菜。
冯孤见他还无动于衷,心中冷笑,还当这十三太保有多厉害,原来这么软弱怕事。
于是说话便更加的口无遮拦,“我还听说,郭王有龙阳之好,十三太保之所以得到郭王的宠信,靠的就是这戏子的功夫。”
“什么功夫?”姜猛正好落井下石,和冯孤两人一唱一和。
冯孤笑笑,“还能有什么功夫,自然是在床上。”
“砰!”的一声,孟思祈一拳砸碎了桌子,脸色铁青。
郭元祺还想拦他,孟思祈气愤道:“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人话吗?今天我非撕了他们的嘴,看他们还敢胡说八道。”
说着,孟思祈就要动手。
郭元祺摁住了他的肩膀,“十一哥,你先坐下。”
“可——”孟思祈还愤愤不平,但看着郭元祺的眼神,心中憋了一股气,也只好坐下了。
郭元祺端起杯子,放在手中把玩,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看向对面的两个人,“这杯子挺好看的,对不对?”
冯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杯子。
然后,下一刻,郭元祺一用力,杯子成了碎片,然后,他一扬手。
碎片划破空气,“嗖”的一声,割破了冯孤的嘴,疼得他大叫出声。
“你!竖子!黄口小儿你竟敢——”冯孤刚要骂,结果四周围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身后。
冯孤身后不远有一石柱,那可是最硬的云石做的,碎片竟然硬生生的钉在了石柱上。
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刚刚还在取笑的姜猛。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会武功的人都明白,要断金裂石,除了有一件极好的兵器之外,还有就是靠腕力和深厚的内力。
郭元祺的这一手普通人不练个十年八载根本达不到,而且他用的是酒杯的碎片而不是兵刃暗器,这要是没有一甲子的功力根本是痴人说梦。
姜猛自认做不到,当世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冯孤感觉后脊发凉,如果郭元祺刚刚打偏了一点,划破的就不是他的嘴唇,而是他的喉咙。
最后还是白玉玦打破僵局,笑着道:“十三太保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郭元祺拱手道:“君上谬赞了。”他的神色谦虚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