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们离去,我们就此两清。若不肯放,你该知道,以我的能力,这些禁军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白白搭上禁军的性命!这其中利害,穆将军——想清楚......”
“慕容夫人,你这么做,等同于背叛皇上,夫人......想清楚了吗......”穆哲枫还是保持揽着高阳的动作,回应慕容玄凝。
“想清楚了,我畏惧皇上二十余年,还不是......穆将军,告辞!”
慕容玄凝又是一声口哨,棕色骏马将面前两个阻拦禁军撞飞,跑到刑台下方,慕容玄凝带着穆折清,一个轻功跃上爱骑,用绳索将穆折清绑在自己腰间,她牵着马儿缰绳,等着穆哲枫的回答。
穆哲枫下达命令:“放他们走!”
禁军为慕容玄凝让路,慕容玄凝一扬马鞭,二人一骑朝着东边消失。
接应的黑衣人见禁军没拦截,等了一会,确定看不见慕容玄凝的背影,他们互相点头示意,从容不迫拔剑自刎。
慕容玄凝离去,瞬间一片死寂,无人敢评价一句穆哲枫的做法对不对,是不是故意放穆折清走。
一群围观大臣里,一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阿凝......”
高阳扭头一看,唤“阿凝”的人正是施浩元,她瞬间来气,才想起自己还在穆哲枫怀里,她轻轻推开穆哲枫,站到一旁,对着施浩元方向道:“施大人,试问你有什么脸唤她阿凝?”
施浩元对高阳的嘲讽不予理会,高阳更是恼火,想走到施浩元那头去,穆哲枫拉住高阳,摇摇头。
本该要处决的刑犯穆折清被慕容玄凝劫走,穆哲枫几乎是光明正大放慕容玄凝离去,接下来,穆哲枫要处置的是谁,大家心照不宣,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严不谲。
严不谲亲眼见证马维其的残酷死法,他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待缓得一阵,他明白今日的局面,可以说,败得惨不忍睹,自己中计,马维其惨死,庄长空见死不救。
他头疼心燥,心中仇怨难解,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听信高阳,自觉已经山穷水尽,他甚至想坐在地上仰天长啸发泄,忽然他捕捉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穆哲枫握着高阳的手。
一瞬间,他明白了......
“穆哲枫,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严不谲努力假装自己很平静,但带着颤抖的声音还是将他出卖。
“我不会处置你,也无权处置,这段时日,严大人去牢里好好反省,处置你是皇上的事!”穆哲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轻轻放开高阳的手,负手而立。
“穆哲枫,你和高阳早就串通好了吧,还有你鬼影,你当众杀了刑部侍郎马维其,堂堂三品官员,你说杀就杀?你罔顾国法,你眼里还有皇上,还有大瑧律法吗?”
此话一出,倒是提醒了穆哲枫,刚才事情太多,他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目光柔和的穆哲枫霎间时变得凶神恶煞,他质问道:“罔顾国法的是你严不谲,刚才马维其行刺镇国公主,是你在后面推了镇国公主。”
穆哲枫一步步逼近严不谲,严不谲被穆哲枫眼里的寒气和恨意吓地连连后退,听说穆哲枫武功很高,很少见他展露拳脚,在朝廷里,穆哲枫一向冷若冰霜,但很少发怒。
穆哲枫这个模样,他是第一次见到,他往后退去,“穆哲枫,是她先诬陷我,你.....你想怎样?你想杀了我?”
这句话成功激怒穆哲枫,他三步作两步,冲到严不谲跟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你触碰我的底线了,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谋害镇国公主!”
愤怒的穆哲枫往手上注入力道,轻而易举将严不谲一个七尺男儿,扼紧咽喉吊起,严不谲强壮的身躯,此刻竟像一个棉花做的假人,没有重量,没有尊严。
严不谲被掐的说不出话,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