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财,要是换成兵甲,恐怕大唐现在也不会丢了河西三镇。
李秉蓦然长叹一声,倒是引得普念摸不着头脑。
还未到善堂,呻吟声、争吵声、木鱼声、诵经声,已经透过围墙,声声入耳。即便是闭寺的时期,已经收治的人,也依旧在接受治疗。
一张张床板上,躺的都是将死之人,马学文也在这里便成了香积寺里唯一一个身体强健的“香客”。
他穿着一身素白单衣,在院子里打拳,一招一式,打的缓慢,但也有些力道。身旁站在两个武馆的弟子,拿着他的外袍。
“学文!”李秉看他行动无虞,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下“你全恢复了?”
“大哥!”马学文看见来人,快步走上来,鼓了股胳膊上的腱子肉“浑身发酸,使不上力气,打打拳,活动活动筋骨。”
“啊~!”李秉正要说话,一间善堂里传来惨叫一声尖锐的痛苦惨叫,有的人怕是已经要熬不住了。
“请问大师,有没有可以让我们兄弟二人说话的地方?”李秉问道“这里实在有些吵杂。”。
“法事堂现在没有人,二位请随我来!”普念和尚单手一迎,为两人指明方向。
可还未动身,空中传来一阵浅薄而悠远的乐器声。
“呜……呜……”
窸窸窣窣,这声音像是洞箫,又像是埙。
“呜……呜……”
没响两声,这声音又逐渐变大且厚重,隐约更为凄婉悲凉。
“呜……呜……”
才刚刚透出凄凉,这第三轮转而变得潇杀起来,暗中带着尖锐短促的声音,像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呜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逐渐掩盖住了原本洞箫的声音。偶尔几声凄惨的叫声,短促而尖锐。
院中的几人凝神静听,这声音听不出源头,似乎一直萦绕在香积寺上空。
李秉隐隐觉得这声音让自己变得有些烦躁,马学文的眉头也拧成倒八。
再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最初的烦躁已经变成了心神不宁。李秉的心跳不自觉的加不少,胃里翻腾,极其难受。马学文也觉得额头疼的厉害,一手握住太阳穴,不断的揉搓。
“哇哈……哇啦……呜呜……咦……呜……呜咦……”
空中的声音变的更加奇怪,像鬼夜哭一般。
这声音刚发出,一时间,善堂里的病人好像都陷入了魔怔,有人哭,有人闹,有人哈哈大笑,有人瑟瑟发抖,有人暴躁狂怒,有人痴呆犯傻。
看着善堂里的乱象,李秉才明白这声音定是人为,居然敢跟到香积寺来,看来马学文的对头不一般呐。
“大衍阴风号?”普念似乎猜到了这声音的来路,连忙对着善堂里的人吼道“这是道家邪教的东西,握住耳朵,快握住耳朵。”
他说完便冲进善堂,里面有初级弟子已经打起来了,床板木桌神像被砸的稀烂。
李秉几人连忙捂住耳朵,只看普念一人在善堂里,强制分开几个弟子,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出院中,双指一挥,在每人头上画了一个“卐”字,这几个弟子才安定下来。
这边刚压制住,善堂里又开始了新的打闹,病人、义工、弟子、护卫乱做一团。
普念一人如何管的了这么多人。
“咚!”一声厚重的钟鸣,从香积寺正中的钟楼传来。李秉难受的感觉稍减。
“咚!”这声音更重,让马学文顿觉清爽。
“咚!”最后变得暴怒的几个弟子,已经率先安定下来。
高僧敲了“梵天钟”后,天空中的号角,也变浓重,两股声音互相对扛,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呼,一股阴风吹过,原本冬末难得一见的烈日当头忽然变的萧索起来,善堂院里的温度逐渐降低,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