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下之恨!”
那儒生便笑着将他扶起说道“我叫方宦殊,那道人是我师弟,唤作卧牛道人,只因我二人下得山门,外出事毕而返,便沿途打一些害人的山魈野魅。日前我俩见你这孩童孤身一人,神色间又有些萧杀之气,便觉奇怪,却也不能干涉,如今已知晓你身负血仇,这仙法道术,可以指教你一二!”说罢领着韩山福,三人往山坳的路上去了。
却说李浩,在清虚谷修习那吐纳周天之事,一晃也是几月有余,从开始的身乏身惫,到如今的健步如飞,越感觉这吐纳的功夫玄妙之极。平常不能涉险的山崖野涧,现在自己视之亦如履平地。每日除了吐纳,便是抻筋练骨,拈符学道。几月下来,大有进步,连那白道人也是啧啧称奇。
这一日晌午,李浩正在院中井边汲水,见那宗平骑那通身黝黑的巨狮,带着那雪狮,从花园处过来。
李浩便问道“师兄今日有何事,便连这两位师兄也带了出来?”宗平淡淡的说道“师尊即将出游,这两只神兽便也随师尊而去!”说着便从那黑狮的背上下来,摇了铃铛,那两只狮子便乖乖的趴在一旁。
李浩好奇的问道“这狮子师兄是从何处而来?中原之地似未有此神兽!”
宗平答道“它们原是昆仑山大雪峰月镜仙翁的家畜,只因与师尊打赌输了,便将这二兽送与师尊。”
这时阮笛在楼中,向李浩二人招手,示意到阁楼上去。进了阁楼,见了白道人,白道人点头道“这几月平儿与李浩,学道大有长进。明日我将出游,到那蓬莱仙山去寻那定海神金,回来将为你们师兄三人炼就飞剑,此去路途遥远,阮儿与童儿随我一同而往。恐仇家寻山而来,你们二人也不必在此驻留。明日便带你们去伏羲宫你师伯那里,为师我道法衰微,此番前去,机缘难得,多多让你们师伯指点个一二!能学得多寡,就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宗平说道“若让我去那忉利山,我宁愿留在自家田地!”
白道人笑道“平儿休要多嘴,你师伯那火辣脾气,你是晓得,但他心无芥蒂,连待他座下的那些弟子亦是如此。”
说罢转头对李浩说“李浩徒儿,你宅心仁厚,性格温良,我却是放心的很,他日若你这平师兄,倘若在你师伯那里耍什么性子,你要多多劝慰!”
李浩答“孩儿谨记!我二人一定平安待师傅归来!”
白道人笑道“我看你脾气倒好,和你那师伯倒是截然相反!为师便赐你一个雅号如何?”
李浩自是欢喜,说道“师尊赐福,岂敢不受!”
白道人接着略有所思道“你便叫憬悟如何?”
李浩得“憬悟”之名,便拜谢师恩,心中满是欢喜。翌日,师徒一切收拾妥当,又恐那皮横上得山来,只在厅堂中留一字条,以此告诫。白道人便引着几个徒儿,骑狮往山下走去。行了半月有余,便来到一州府县城,白道人对着徒儿们说道“此忉利山就在近前,为师虽是贫寒,但你们也不妨买些物品,好到山中拜谒你那师伯!”几个孩童听了,都欢喜的往城中那些店铺走去了。
师兄几个兴致勃勃的来到那州府的集市上,李浩自幼生在山里,哪曾见过如此热闹的街景,便是那仙霞镇也差的远了。几个人在集市上逛了半晌,用白道人给的盘缠买了些拜见师伯的礼品,一行人便往那山郊中走去。远远看见一处石崖,崖下立有一碑,上书“伏羲宫”三个篆字。只见那宫宇坐落在云霭处甚是气派,山路上不停的有游人与道人来往,见这一干师徒,都略感奇特,又见白道人所骑的狮子,更是惊惧非常,纷纷往路旁躲了过去。
李浩便问师傅“我师伯的清修之地,怎会如此豪气?”
阮笛在一旁抢着回答“师伯不仅仅是当世中得道的剑侠,而且在道教门庭中,也是显赫非常的。因为师尊生性淡薄,不似师伯那样喜好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