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加之这一年来在各地构建的人脉,他相信自己定能在一年内还清借贷,甚至再添新船。至于主营项目,华兴府的各种出产自是首选,不过那样门槛太低,竞争激烈,利润压低,还需另辟蹊径,开拓新思路啊
“嘟嘟嘟”正遐想间,张憧忽听各船的望台上传来示警号声。随即,各船的水手纷纷跑步就位,各船的护卫也佩带兵甲涌上甲板,船队快而有序的进入了警戒状态。必要的警戒属于安海贸易的条例要求,船队驶离马韩沿海尚且不远,还未行过文明岛,显然不能放松。
远远的,东方逐渐显出另一支船队的身形,不过,望手不久便吹响了解除警戒的号声。虚惊一场,待到众人看清来舰所悬的血旗,各处顿时轻笑一片,伴以此起彼伏的唿哨,更有船员向着来船挥手高呼。海程本就枯燥无聊,能够遇上自家血旗舰队,彼此间定也不乏熟识之人,自是愉快的事。
然而,当对方舰队进一步抵近之时,船队上下的声响却像被拉下闸门的洪水,瞬间戛然而止。倒不是对方的身份有误,一艘五千石斗舰,两艘两千石艨艟与数艘千石走舸,一曲地方守备舰队的典型配置。只是,在对方数艘战舰的甲板上,众人看到了十数条庞大的海鱼,好大,最大一条足有五六丈长,怕不重有上万斤!
“鲸鱼!?”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大声喊道,跟着便是一阵阵的惊叹。在华兴府,鲸鱼可算家喻户晓,但与时下世人心目中的凶狞海怪不同,它在华兴府民的眼中,更多的是食物,是浑身皆宝的财源。
听老府民说,尚在鳌山打拼的时候,府主就曾带着军卒们捕杀过十数头鲸鱼,还是十多丈长的大号抹香鲸,此事一度风传徐州。当时的鳌山军民们,人人都见过那些庞然大物,吃过口感类似牛羊肉的鲸肉,用那鲸鱼皮革制作的皮靴一直被安海老卒们用来摆老资格。最令人称道的是,那次捕鲸极度凶险,甚至连现在府主的亲卫秦厦,都是府主亲自从头鲸的鱼腹里刨出。
当然,府主那次捕鲸虽然神奇,却已是老黄历。就在十日前,安海右军由陶飚率领,装备着据说由府主亲自设计的捕鲸弩,在朝鲜海峡一口气捕杀了二十多头鲸鱼。即便捕来的鲸鱼远没府主的抹香鲸大,抵达罗口湾之后一样引发了轰动,干脆还上了次日的《华兴时报》。
而它们的肉,也被华兴府分往了乐岛各处,让乐岛上下尝了一次久违了的肉鲜。不想,安海贸易的这帮船员们,今日竟然可以运气的遇上又一次的舰队捕鲸,而且是又一次的满载而归!
“嗨!对面的兄弟,悠着点,眼珠突出来掉下来什么的,俺们可不负责呦!”伴着血旗舰队的靠近,一个戏谑的声音遥遥传来,说话的一看便是这支舰队的为首军官。
这军官不少人都认识,正是昔日安海军转战邗沟之时,在博支湖一撞成名的“撞艇英雄”田原,没少在大大小小的英雄事迹报告会上露脸。只不过,这会的田原毫无正形,压根就于所谓的英雄形象不搭边,而他的属下们明显也已习以为常,跟着他的逗趣哄笑一片。
田原现在的身份已非甲等序列军官,而是乐东县地方守备营假校尉兼水军军侯,历经忠心耿耿、受尽白眼、撞艇搏命、荣登楷模的系列起伏,这厮在五月整军中选择了急流勇退,自请降入乙等辅兵序列。自然,这支血旗舰队该就是乐东守备水军了。
“诶,瞪眼看清了,正宗鲸鱼,如假包换,哈哈”似为更好的显摆,守备水卒们嘚瑟着操控舰船,刻意贴近了贸易船队,令一众贸易船员得以抵近瞻仰他们的猎物,还有舰首处那种主体被遮的特大号捕鲸弩。这令贸易船员们的情绪达至高点,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叫嚷着向对方船员们问东问西,伴以不时的惊叹啧啧。
“田校尉果然治军有方,轻松捕杀这么多鲸鱼。你等这趟可是大丰收啊,回岛之后,怕要盖过安海右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