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啦!”张憧与田原曾有数面之缘,忙遥遥拱手,嘴上更是一箩筐的恭喜话,但眼中却是闪烁个不停。
“哈哈哈,哪里哪里!张管事过誉了,朝鲜海峡那儿鲸鱼又多又傻,又有捕鲸弩这一利器,想不收获都难啊。陶老大是咱老上司,俺们可不敢跟他那帮猛人别苗头,至多跟着他们轮流发财罢了!哈哈哈”田原满嘴谦虚,可神情却明显臭屁得很。
田原确实值得高兴,今日这样丰硕的满载而归,非但可以缓解华兴军民的肉食难题,按参军署垦部新出台的军屯激励政策,还能给他们自身带来些许收益提成呢。而且,听上面的口风,安海右军成功捕鲸之后,他们这次捕鲸若是依旧顺利,日后华兴府就将把捕鲸常态化,乐东、乐北、乐南三支地方守备舰队,将定期轮流前往朝鲜海峡捕鲸,这可是一条长期稳定的财路啊!
“张管事,你这趟又去拐卖人口啦,看来收获不小嘛!”蓦地,田原手指几艘商船的甲板,面带坏笑道。
田原所指的是甲板上的一群群韩人女子,是这支贸易船队从马韩庆全方国港口带回乐岛的“新娘”,多为此番半岛大战造成的孕龄寡妇,也有家贫少女,通过无所不在的黑心商人兼友好人士,华兴府仅仅花费了少量钱粮作为“彩礼”,便从穷困潦倒的韩人家庭将她们“娶”来。
抵达乐岛之后,她们将与那些购自文明岛的女奴一般,根据相貌、年龄等条件标以五到十贯不等的价格,之后或是出售,或是抵扣封赏,以许给光棍汉为妻为妾,解决华兴府一直严重的单身问题。
至于那些黑心商人兼友好人士,自然是被海贸利益逐渐捆绑一处的半岛贵人们。借他们之力,华兴府的触角逐步渗透至半岛沿岸地区,商货兵甲贸易之余,还会假惺惺的向战争难民们发些粮食救济,博得良好声名,顺带用各种手段“拯救”回一些无着无落的韩人。
漠然扫了眼那些韩人女子,张憧笑对田原道“走过不如撞过,田校尉,这批可都是价格公道,上好姿色,咱华兴府标价素来只图不亏,钱庄对此还有五年期低息贷款,绝对的光棍福音。透露一句,三日后乐北城南游园配对,叫你麾下的光棍积极点,错过了别怪兄弟没知会呀,哈哈。”
“哦,果真!?”田原眼前一亮,旋即转向自家的那些军卒,放声狼吼道,“那些夜里瞎叫春的,听见了没”
直到享受完贸易船员们的惊叹吹捧,两支船队也已抵近文明岛安全海域,乐东守备水军这才抛下贸易船队,得意洋洋的飙舰离去。看着渐远的帆影,张憧面露惋惜甚至忿忿。万莫以为这厮是护鲸志愿者,作为一名削尖脑袋的财迷商人,他所心痛的,是捕鲸这条一本万利的买卖与他无缘。
早在安海右军捕鲸归岛之后,嗅觉灵敏的张憧便对此高度关注,得之鲸鱼确实浑身是宝,其鲜肉、外皮、油脂、肝脏皆大有用途,便是骨骼也能磨粉作肥,不要太值钱。
而且,按华兴时报说法,朝鲜海峡处北海与黄海交界,冷暖海流在此交融,令此处富含大量养分,从而滋生出大量的浮游生物,正是多种鲸鱼的天然生长地。加之这里是部分迁徙鲸鱼春秋之际的必经之地,令得此地的鲸鱼储量极其可观,便是每年捕上数百头也无枯竭之忧。
张憧曾经算过,单在朝鲜海峡一处,捕鲸极其后续产业,每年的可持续产值便不下五十万贯,狠一点上百万都有可能!只可惜,那位府主已经发下话来,捕鲸很危险,捕鲸弩涉及大型军械的机密,更不会对民间开放,谁信呀?不就是大型床弩,给弩枪头加上倒钩,给枪尾带上细索,忽悠谁呢?
看看轮换捕鲸的乐东守备舰队,张憧啥都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府主已将这盘好菜捂到了血旗军的碗里,别人就甭来瞎掺合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又是别个府主自己开发出的财路,张憧也只能羡慕嫉妒了,他可不敢与丘八大兵们抢